第51章：良緣無期歎有期[第3頁/共4頁]

她的存在，僅僅是為了光榮、職位、名譽。有生之年，彷彿隻為此而活。

“不必。”雲辭下認識地去抓出岫的手，堪堪觸碰到指尖，卻又收了返來。他抬首望她，細心記取她的嬌羞與情動，不管是心有靈犀時，亦或肌膚相親時，她的統統都如此清楚，一如產生在昨日。

“淺韻女人這些日子，內心也不大好受。傳聞侯爺很冷待她。”遲媽媽稟道。

納采、締盟、納征、議期……都以不成置信的速率完成。待到宴客堂擴建結束，已過百日，正正趕在婚期的一月之前。而雲羨與鸞卿，剛好也在此時返回煙嵐城。

“蜜斯……”遲媽媽看儘雲府的悲歡聚散，不免心疼本身跟從三十餘年的主子，一不謹慎，喚出了對謝太夫人出嫁前的稱呼。

遲媽媽自哂又自嘲：“是老婦講錯了……侯爺的婚事，您籌算何時購置？”

“為何？”

“去看看出岫在做甚麼。”雲辭悄悄感喟，對竹影命道。當鄰近丫環所住的院落時，他又臨時竄改了主張：“推我回清心齋，傳她過來奉養。”

方纔幾句話，出岫自問說得至心。雲辭那般身份，那般職位，怎會不娶？怎能無嗣？從不期望本身這泥濘之人，能與雲上謫仙並足比肩，何況有過那兩夜恩澤雨露，已是無上恩寵。

……

要如何開口？再迂迴盤曲，隻怕也是一個“傷”字。雲辭斂去目中神采，淡淡開口探不出情感：“出岫，我要結婚了。”

“如此良緣更加可貴。”出岫莞爾一笑，感染夏初輕風：“一為‘雲’，一為‘夏’，冬雲夏季，怎不婚配？”

“似我這般寒微身份，不敢癡心妄圖，苛求過量。自也但願能有一名豐度端莊、家世風景的蜜斯，來與您婚配……”

“夏家是傳承千年的書香世家……若要論起家門榮光，所經曆的朝代比之雲氏更甚。”雲辭停頓半晌，才道：“最難能寶貴，夏家從不退隱。這與雲氏明哲保身之舉，如出一轍。”

言罷已沉聲一歎，再道：“如果平常公卿世家、小門小戶，他要納出岫為妾，也不是不成。但……這是雲府，他先是離信侯，而後纔是我的兒子……”

“侯爺不必在乎我的處境與設法，擺佈出岫還是出岫，還在這知言軒以內，隻要您不嫌棄，新夫人不嫌棄，便許我在此奉侍可好？”

“侯爺無需多言，我都明白。”她仍舊淺淺而笑，瀲灩盈波燦豔得刺目。好似從未曾受過一絲委曲，也未曾傷過一寸至心。

雲辭終是拂袖而去，未發一言。

太夫性命令將吟香醉月園旁的宴客堂擴建一倍，打通背麵相接的兩個小院，隻為能將五百席位擴至一千，好滿足宴請來賓所需。

“是啊，也算偶然插柳柳成蔭。”遲媽媽擁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