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身不由己卿知否[第2頁/共4頁]

“大哥真是事無大小……”雲羨邊說邊將手中一向捏著的文書呈上：“統統買賣、鋪子整治前後的環境，儘在此處。統統順利，都已措置安妥。”

“出岫……”一樣兩個字，幾次在雲辭齒間呢喃，每喚一次，意義皆不不異。方纔是責怪，現在是無法。

“算好的良辰穀旦那裡能推？”雲羨笑言：“這不是趕著返來給您搭手，看看有甚麼能效力之處。”

雲辭這才筆下一停，抬目道：“不該說的話不要說。”語氣清冷，似是不悅，又似冷酷。

隻這一個字，已令一年前的舊事湧上心頭。隻不過，現在統統皆已分歧。雲辭心底又如何不明白，頓生柔腸百結：“出岫……”

這一次，輪到雲辭變了神采，趕緊探手去捏她的脈搏，半晌，心中已是五味陳雜。

出岫趕緊擱下毫筆，莞爾起家：“侯爺。”說不高興是假的，如此佳節，他能撇下闔府高低，屈尊來到丫環所住的院落裡，哪怕隻是來看她一眼，已能令她動容半晌。

“不了，你去罷。”出岫頓筆看向門外：“我練字。”

“豈會？”雲辭目不轉睛地瞧著紙上的字，想了想，又道：“本日你我小酌一杯？嗯？”

“我一向是滿足的。”斯須，出岫才微微眨著長睫，朱唇含笑看向淡心：“我隻是不肯去湊熱烈，想埋頭習字罷了。”

提起沈予，雲辭自但是然想到胎裡帶出的情毒。正思考著如何開口答話，卻見出岫神采俄然一變，掩口乾嘔起來。

……

竹影這般想著，已從淺韻手中接過藥盅，安撫道：“彆太放在心上。”

“主子，實在淺韻……”正待再替淺韻解釋幾句，竹影卻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

“在做甚麼？”一抹清暉淺音喚回了出岫的神思。半敞的屋門再次被人從外頭推開，恰是雲辭與竹影。

“您不是不喝酒嗎？”

皓魄當空寶鏡升，雲間仙籟寂無聲。此時現在，窗外模糊可聞的絲竹都是物外之事，毫不會擾了兩人的獨處之情。

跟著雲辭大婚的日子愈來愈近，出岫開端將本身關在屋內練字，服從雲辭的叮嚀閉門不出。雲府高低皆是一派喜氣，張燈結綵，補葺一新，隻為驅逐即將到來的女仆人——離信侯夫人。

淺韻沉默點頭，無言回身而去。

傳聞，夏家請了當世最好的繡娘，日夜趕工，在三月內製成了一件絕無獨一的嫁衣，綴滿滄浪明珠，熠熠華彩；

淡心終是未再多說，隻佯作不知，如常笑道：“也好，你最愛寫字。那我去玩了。”

淩晨早餐以後，淺韻按例將藥送進清心齋，對竹影道：“本日我還是不出來了，煩你將藥端給主子喝。”

雲辭握著酒杯沉默一瞬：“好。”再看出岫，還是麵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