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好戲連台請君看（二）[第1頁/共4頁]

出岫抬眸一看，是沈予。他怎會與雲想容在一起？

出岫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可瞧見她進了哪個園子？”

這邊廂，沈予告彆了雲想容；那邊廂，出岫也回到知言軒。遲媽媽見她神采實在差勁，路上又聽了沈予所言，便對淺韻道：“你去熬些安神的補湯端給夫人。”

“夫人，”竹揚神采沉穩穩定，回稟道，“那女子的臉我瞧見了，不過我來的光陰太短，並不認得她是誰。”

太夫人聞言非常歡樂，看不出半分假裝的模樣，不但犒賞了些珠寶金飾，還給了一座漢白玉的送子觀音，才命遲媽媽送她回了知言軒。出岫感覺太夫人已經曉得了甚麼，並且是在表示甚麼。可細想之下，仍舊一頭霧水。

“嫂嫂如何了？”這一次出岫聽清了，那句“嫂嫂”來自雲想容。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擺了擺手，正欲說一句“不礙事”，手腕卻俄然被人握住。

出岫接過湯藥，隻喝了幾口，立時神采大變：“這湯……有題目！”

“嫂嫂！”

聽聞此言，沈予的麵色稍霽，想著方纔對雲想容的對付，也感到本身有些過分，遂軟下態度誇了她兩句：“大蜜斯心腸純善、秀外慧中，實乃閨中垂範。”

事已至此，可見今晚這場“戲”是結束了，出岫以為這一趟有些白來，卻又不算白來。這“戲”雖不如她設想中的出色與傷害，但也算把握了雲起的一樁不軌之舉。

“嫂嫂定是思念大哥，才夜不能寐。”雲想容適時開口，天真地體貼道：“嫂嫂節哀，您養好身子產來世子，纔是關頭。”

夜色深濃，晚風徐來，四周的樹木風搖影動，在地上氤氳出片片黑影，彷彿很多埋冇在暗處的不軌之徒，想要趁著月黑風高出來作歹。

“夫人！”

自出岫在榮錦堂與幾房姨太太吃了那頓早膳過後，太夫人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可夜中“看戲”的第二日淩晨，出岫卻再次獲得太夫人的傳喚。

“我為夫人把評脈。”沈予麵上是毫不粉飾的體貼之色，不由分辯為她診起脈來。

淺韻領命，趕緊叮嚀廚房。剛好知言軒剋日一向做著藥膳，淺韻細心辯白，選了對妊婦最無益的一種，盛了滿滿一盅端收支岫房內。

“大蜜斯若無事，鄙人也告彆了。剋日忙著搬家，實在有些兼顧乏術。”本是一場偶遇，豈知雲想容俄然問起岐黃之術，沈予看在雲辭和出岫的麵子上，也不好推拒，這才與她扳談起來。

樹葉的“沙沙”之聲間或傳來，合著滿地滿牆的暗影將出岫包抄此中，令她感到陣陣堵塞。她單獨走在回知言軒的路上，心中又多出幾分後怕，隻覺這一夜是無儘的詭異與驚悚。

出岫撫著胸口平複半晌，才客氣道：“多謝小侯爺提點，教您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