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生無可戀又牽掛[第1頁/共4頁]

屈方捋了捋髯毛，看向玥菀：“你為何想要學醫？”

豈料對玥菀提及此事，玥菀卻想學醫，出岫見屈方亦有去意，便順勢搭了個橋，將玥菀喚來，至於她是否能打動屈方，便看她本身的本領了。

這反倒令出岫不好再開口說甚麼，唯有長睫微閃，尋了個話茬：“小侯爺何時搬園子呢？”

“夫人實在言重。”屈方捋了捋鬍子，笑回。

辰時剛過，刑堂派出執事前去榮錦堂回話，同時，竹影返回知言軒，向出岫稟報行刑結束。

屈方未曾想到出岫會如此痛快，又想起關門弟子沈予對其癡心一片，便隱晦地笑言：“夫人客氣了……小侯爺儘得鄙人真傳，現在他長住房州，如有岐黃之事，大可教他代庖。”這也算是他明麵上為沈予鋪了條路。

“也不知是你傻還是我傻……”沈予又是一聲長歎，看向出岫道：“晗初，你承諾我，不管今後你接不接管我，但你不準再有殉情的設法。”

出岫聞言，麵上頓生幾分崇拜之意：“神醫德高望重，懸壺濟世，令人佩服。”

“誰要殉情？”不待出岫答覆，隻聽一個衰老而嚴肅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太夫人凝著神采跨入門內，目光如炬看向出岫：“我還希冀你從旁支裡遴選子嗣過繼給辭兒，代行母職教誨世子，你若又想去死，也把世子給我教好了才氣死！”

玥菀覺得這隻是句客氣話，便也客氣地回道：“多謝您教誨……”

隻這一句，已令玥菀有些哽咽：“夫人能記著獨一一麵之緣的家姊玥鞠，又給奴婢機遇替姐姐報仇，現在還放奴婢分開雲府，單憑這份大恩，奴婢已將您看作主子了。”

不等出岫開口，沈予已主動承認：“本日是我跟著徒弟來的，我想見你一麵。”

出岫沉默，不肯迴應。她若說不是，豈不又該給他以但願？

玥菀趕緊稱是，又向出岫千恩萬謝一番，施施但是去。屈方亦隨之而出，隻留下沈予與出岫兩人在屋內。

出岫明白屈方的難處，這一次，固然初誌是查清灼顏與雲起的私交，還嫡支血脈一個明淨，可屈方幫著本身假孕瞞胎，到底是違背了醫德，以他現在的名譽與表情來講，這事必定還是不甘心做的。

屈方搖了點頭：“鄙人居無定所風俗了，現在孑然一身，趁著骨頭未老，想要多去走動走動，將前人傳下的藥書補充一番。”

出岫並非咄咄相逼之人，也尊敬屈方的誌願，便回道：“這一次您幫了我大忙，又陰差陽錯揪出下情毒的幕後黑手，我都不知該如何酬謝您纔好……今後您但有所命，隻要我才氣所及，必當效力。”

玥菀是出岫喚來的，自從“看戲”那夜瞧見她呈現在內花圃後，出岫便猜出寫字條之人是玥菀，再遐想起她姐姐的死因，也能體味她一腔憤懣。因此出岫暗裡與玥菀籌議，但願她能在恰當的機會公開指證灼顏，不讓混合嫡支血脈的大事產生，也讓雲辭身後得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