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此恨無關風與月(四)[第1頁/共4頁]
“怎是打趣話?”出岫垂眸,決計掩去哀痛之色:“妾身出身寒微,曾是雲府奴婢。寫字、看帳都是跟著先夫學的,對於彆的風雅之事的確一竅不通……隻能看看熱烈罷。”
正與幕僚們說到興頭上,卻聽侍衛馮飛在外回稟。聶沛瀟一提精力,當即屏退擺佈,獨獨傳了馮飛出去,問他:“事情如何?”
難怪,就連眼高於頂的離信侯也會把持不住……出岫夫人的確是美,但並不流於大要,那種深切骨子裡的氣質纔是真正吸惹人的,時而端莊、時而嬌媚、時而清妍、時而緋豔。
“不出您所料,出岫夫人進京以後先去了一趟追虹苑……然後下榻在流雲山莊。”馮飛頓了頓,提示自家主子:“就是與赫連一族祖宅毗鄰的‘流雲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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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天意如此罷!他因出岫夫人而捨棄一管簫,又從她手中獲得一管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不得不令人感慨。
這一句令聶沛瀟非常表情鎮靜,他大馬金刀地坐上主位,又對出岫伸手相請:“不知夫人有何事需求本王效力?”
聶沛瀟還傳聞,雲辭為了討夏氏歡心,乃至將出岫貶去了洗衣房。厥後夏氏溺水而亡,雲辭愛妻心切激發舊疾,眼看即將膝下無嗣,而剛好出岫又在此時懷了身孕,他纔在臨死前寫下婚書將出岫扶正。
不管玉質,還是音質,當真是可貴一見!絕對是他見過最好的一管簫!
其實在聶沛瀟私內心,既盼著出岫能猜到與之琴簫合奏的是本身,又盼著出岫猜不出來。這類衝突的心機令他非常煎熬,一顆心如同吊在半空當中不上不下。
雲辭的決定如此倉猝,乃至連媒證都冇來得及找,還是在他身後,由沈予補簽的媒證之名。
“公然是好簫!”聶沛瀟愛不釋手,又將這玉簫放回錦盒當中,誠懇伸謝:“多謝夫人,本王卻之不恭。”
出岫複又抬步前行,走了兩步俄然再次停下來,對管家叮嚀道:“今後赫連大人再來,儘管找來由打發了……不必再來稟報。”
若放在以往,聶沛瀟必然不會劈麵拆開彆人的贈禮,可這一次分歧,送禮之人是出岫,他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能令雲氏當家主母看上的玉簫,究竟是如何絕世。莫非能比得上本身那管簫?
從煙嵐城返回京州的路上,他已派人探聽過了,四年半前,沈予將出岫送給雲辭,雲辭便帶著她回到京州。這此中是寵嬖過一段光陰,乃至出岫還曾懷過孩子,但為了迎娶夏氏為妻,雲推讓她把孩子打了。再厥後,一向比及夏氏進門,雲府高低才曉得,本來雲辭寵嬖出岫,是因為她的麵貌與夏氏有七分相像……
在這件事裡,聶沛瀟重新至尾都冇有參與,他自認是個外人,也冇有任何發言權。但他傳聞出岫夫人的遭受以後,也對雲辭那位謫仙普通的男人產生了思疑,這位傳說中悲天憫人的離信侯,怎能對一個女子如此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