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相見爭如不見時（五）[第1頁/共4頁]

出岫隻得點頭，用心在明氏兄妹麵前歎道：“看來今後我雲氏不能隨便借債，萬一趕上您這等短長的角色，妾身可吃不消，連利錢都要不返來了！”

明璋恍然，心中暗想出岫夫人公然軟硬不吃：“承夫人吉言，倘若我三個月內冇有返回京州……結果您大可自行設想。”

公然……看來明璋前來房州之前都已經安插好了，倘若他冇有準期歸去，想來雲羨性命堪憂。出岫冷眸一凝，暴露幾分厲色，但冇有再說話。

明璋見出岫不悅，便冇有將話說得過分度，隻道：“常言道‘朋友宜解不宜結’，我也正有此意。再者當年是我二弟性喜漁色，又奪人所好，纔會落得如此了局，被雲三爺失手打死……可二弟身後，我明氏都冇有多做計算，將心比心，為何夫人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不日以內。”明璋答得隱晦。

“明公子將話說到這份兒上，妾身倘若再不鬆口，就是不識時務了。”出岫櫻唇微啟，似笑非笑，教人看不出是活力還是安靜：“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您感覺明二公子一條命值多少價，妾身照單全收便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倘若您說能抵五千萬兩黃金，那未免是獅子大開口。”

手起掌落，眼看出岫便要被這瘋女人扇了巴掌，關頭時候，竟是明璋眼疾手快擋了一下，在離出岫麵前三寸間隔之處，他適時捏住了明瓔的手腕。

“殘剩的債務，我自有體例籌措。”明璋彷彿自傲滿滿。

明瓔對周遭的統統恍若不聞，隻垂眸定定看著出岫光裸的手臂，她死死捏著，搏命捏著不罷休。但見出岫左臂之上，有星星點點的疤痕，固然已變得很淺很淡，但細心一看，還是能設想出疇前那些縱橫交叉的傷疤是甚麼模樣。

兩年半之前，明二公子明璀和雲羨爭搶一個薑族妓女，併爲此大打脫手，最後雲羨失手將明璀打死……這件事曾鬨得滿城風雨、人儘皆知。當時右相明程和皇後明臻曾在聶帝麵前數次大鬨、不依不饒，更想以此為前提與雲氏構和。

明璋自知這話說得有些莽撞，但現在他破罐子破摔，也彆無他法，隻得道：“我冇有威脅，隻是想讓夫人明白，雲氏也並非一分一毫都不欠明氏！”

說了半天，終究說到正題上了！這是要將明二公子之死拿出來做談判了！出岫本欲起成分開，聽了明璋這話反倒沉下心來，連方纔的討厭之意都懶怠，端起茶盞啜飲一口，緩緩笑問：“明公子的意義是……想拿此事威脅妾身嗎？”

明璋見狀又歎了口氣：“本日說話有獲咎夫人之處，實在是迫不得已，還望夫人包涵。天氣不早，我兄妹二人告彆。”說著他側首看了一眼明瓔，見她還失魂落魄坐著不動，非常奇特，隻得率先起家碰了碰她的手臂：“三妹，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