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摘星夜宴誠王府（五）[第1頁/共4頁]

聶沛瀟見沈予仍舊不言不語地跪著，再想起方纔天授帝承諾過的事，遂謹慎翼翼地摸索：“皇兄，那今晚的比試算不算沈將軍贏了？”

四人當中，唯有出岫不知內幕，現在不由在心中暗自驚奇。領罪？沈予連性命都幾乎丟了，如何還方法罪？何況他是在薑地平亂有功的人！

聶沛瀟唯恐天授帝是以再惱起來，也顧不得身份職位，趕緊放下身材對淡心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沈將軍前些日子犯了件錯事，今晚他搶得彩頭，聖上便許他功過相抵了。”

“哦？夫人還不曉得嗎？”天授帝挑眉，魅惑麵龐閃著陰測的笑意，重新坐定在椅子上，道：“沈予擅自……”

就在現在，聶沛瀟也從摘星樓裡出來，徑直走到天授帝和出岫麵前，亦是下跪請罪：“讓皇兄吃驚了，臣弟領罪。”

淡心聞言“咦”了一聲：“奴婢恰是迷惑在此。方纔聖上明顯是說‘沈予此次前去薑地平亂有功，功過相抵，他私行離京之事朕就不予究查了’。聽這話的意義，不該是說沈將軍平亂有功，才功過相抵的嗎？那與他今晚搶得匕首的彩頭有甚麼乾係？這彩頭的犒賞還冇給呢！”

可出岫本身卻感覺後怕，既後怕於沈予兵行險招自救，也後怕於本身幾乎開口讓竹影去救人……

天授帝聞言不解，再看說話的是出岫身邊的貼身婢女，也不好發怒，遂隻做冇有聞聲。

聶沛瀟的腦海中閃過幾道思路，不由心底一沉，變得黯然起來。沈予現在也已退回原位之上，等候天授帝開口示下。後者斂聲笑道：“朕曉得你們所求為何……既然沈予奪了這把匕首，朕天然實施信譽。”

豈料淡心神采沉穩盈盈回道：“剛纔沈將軍懸於半空中時，是您親口說的‘沈予若連這點自救的才氣都冇有，朕為何用他？為何要許他高官厚祿？’這話莫非不是您本身承諾沈將軍高官厚祿嗎？那又關雲氏甚麼事？”

這頓夜宴至此算是到了絕頂，帝心難測，明顯這一次是天授帝給沈予的磨練，而沈予也已經通過了磨練。至於天授帝是用心想讓沈予墜樓至死？還是會在關頭時候命令救人？

沈予是在假裝沉穩，那麼出岫便是在假裝淡然，但是她眸底流瀉出的閃躲之意如此較著，另有對那柄匕首所透暴露的愛不釋手……都意味著這把匕首有故事，並且沈予也曉得此中的故事。

天授帝鳳眼微眯，麵上閃過一絲戾氣。他轉而看向桌案上的香爐，那柱香早已在沈予墜樓自救時已燃到了絕頂，隻剩下一爐仔細細的香灰。

“謝聖上！”沈予終究從地上起家，倒是繞步走到出岫麵前，將掌中握住的匕首緩緩遞出：“完璧歸趙。”四個字，重逾千斤，是他用性命換來的完整。

出岫方纔在樓下觀戰，並不曉得沈予為何會出錯墜樓，更不懂他現在安靜語氣中躲藏著的翻湧情感。她皓腕伸出，緩緩接過那柄酷寒之物，幾乎手指打滑拿捏不住：“多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