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眾裡尋他千百度[第1頁/共4頁]

雲辭的麵上並未瞧見絕望之色，隻是定定看著出岫，問道：“至心話嗎？”

出岫猶自不敢置信，一雙瞳眸翦水盈盈，驚駭地看向雲辭，半晌，才曉得掙紮出他的度量。

就如許罷，直白地回絕，不讓對方抱有任何胡想。起碼，他還會念著她的好，記取她的美；起碼，她還是他身邊的奴婢，能一心一意守著他。如此，足矣。

“既是至心話，為何不敢看我？”他目光鋒利，直擊她心上，不給她半分迴避的機遇：“出岫，在追虹苑，我已領教過你口是心非的本領。”

雲辭有些驚駭會從出岫口入耳到“赫連齊”三個字，但細心想想，也冇甚麼可駭，那是她趕上他之前。

出岫死死咬著下唇，不知是該承認？還是否定？

“誰許你自稱‘奴婢’的？”雲辭淡淡打斷她：“我的話都不聽了？”

相逢恨晚。

這一次，出岫對峙著，不點頭也不點頭。

雲辭發笑，輕咳一聲：“那我以主子的身份號令你，出岫，我問一句，你不必開口，隻需點頭或點頭，好嗎？”言罷又好似想起甚麼，再彌補道：“不能願意，不準騙我。”

要如何開口，對他提及那段不堪回顧的過往？她曾將身心托付過另一個男人，又被生生孤負，如許的話語，她難以開口。

出岫的長睫還掛著淚珠，微微明滅了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若要遺憾與自責，也不該是你。是我冇能早些趕上你，幸虧現在也不算太遲，是不是？”他耐煩開解，言語如同四月東風，溫暖暖和。

眼風瞥見一抹熟諳的白影，來自一個熟諳的人。出岫尚未及反應，已被雲辭一手鉗製住下頜，不讓她有機遇再埋首於被衾當中。

出岫抽泣著不肯答話。

“最後一問。”雲辭沉吟半晌，慎重地問道：“你……是自大嗎？”

“‘俠士勿輕結，美人勿輕盟，恐其輕為我死也。’出岫，這事理我明白。”

雲辭發自至心腸笑了：“那是對我偶然？半分也冇有？”

他不管出岫是否睜眼，是否聽得出來，隻自顧自地轟炸她的耳朵：“你不是內心有人，也並非對我偶然。男未婚，女未嫁，那你還哭甚麼？”

相知、相守……多麼豪侈的字眼。出岫在口中冷靜地呢喃，隻覺麵前此人、這景，好似一場誇姣的幻境，如此不實在。他竟也喜好本身，想要相知相守，可本身又如何配得上這番密意厚誼？

出岫彆過臉去，忍著傷情解釋道：“您彆曲解，不是小侯爺……您……不熟諳他……”

雲辭直麵出岫的閃躲，半晌，才慎重接了話：“許是我平素的性子太暖和，你還不曉得，我認定的事情從不會等閒變動。”

縱使風華筆墨，難以書儘，這頃刻天光。

“嗯。”她垂眸側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