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一世輸贏難分明(3)[第1頁/共3頁]

“怎是謬讚？單看哀家的兒子對你癡心一片，也知夫人魅力無窮。”葉太後忍不住又看了出岫一眼，“的的確確是個嬌人兒，哀家也喜好看你這張臉。”

出岫淡然一笑，墮入回想當中：“妾身的故事，要從十四歲那年提及，當時妾身的名字喚作‘晗初’……”

“起來吧。”葉太後將錦盒擱在案上，有著無儘感慨，“鬥了一輩子，哀家還是輸了。論兒子，瀟兒不如雲辭，你也不肯分開雲府。”

本身的兒子資質再差、身子再弱，總償還活著，還是堂堂誠王。可她謝描丹呢？連孫子都是過繼來的！即便名譽再高、受世人畏敬又如何？也逃脫不了暮年苦楚的了局。

太夫人隱晦地笑了笑，那笑容當中有苦澀，亦有看破世事的欣然：“你且看著，聶七遲早會鬥垮葉家……葉瑩菲首當其衝便要遭殃，聶九也一定能倖免於難。”

而此時太夫人正坐在偏廳裡乘涼，遲媽媽在一旁為她打著扇子，低聲問道：“您放心讓夫人出來回話？萬一葉太後大發雷霆，可如何是好？”

葉太後伸手接過錦盒，放在手中衡量一番，很輕，遂忍不住翻開來看——

葉太後低聲笑笑，並未究查，從座上緩緩起家：“時候不早了，哀家要回誠王府了。”

這話說得有些輕視了，出岫倒不見活力，仍舊沉寂回道：“太後孃娘言下之意，妾身明白，也感激您與殿下的抬愛……但妾身不會去誠王府。”

話音甫落，廳門回聲開啟，宮中一眾內侍、宮婢分紅兩列排開，驅逐太後出門。

出岫不假沉吟，安靜地脫口而出：“煩請您轉告殿下，既為‘割袖斷知音’，妾身將永不再操琴，以報殿下知音之恩。”

聞言，葉太後一向沉默著，她尚且冇能從這段淒美的故事中走出來。出岫也不催促，隻保持著跪地叩首的姿式，悄悄等待。

太夫人悠悠啜了一口茶，才漸漸回道：“對於葉瑩菲這等謹慎眼子的女人，出岫做得比我好。”

與赫連齊的錯愛，與沈予的瞭解，與雲辭的相知……包含雲辭的死因，沈予的癡念，以及那五千萬兩黃金債務的委曲……出岫毫無儲存一一道來。

“除了這錦盒，你另有甚麼話要對誠王說嗎？哀家能夠傳達。”葉太後不由再問。

錦盒內共有兩件物什：最上麵是一張薄薄的紙，紙張略顯皺巴，又有些泛黃，可見已有好些年初。葉太後展開紙張細心看去，但見其上寫就一首《朱絃斷》，墨跡乾枯略顯退色，筆法狂傲雲雷變幻，筆跡非常眼熟。葉太後一看便知，這是愛子聶沛瀟的筆跡，隻不過，是他經年前所寫。

待到全部故事說完，出岫終究緩緩跪下，叩首在地：“先夫重情至此，威遠侯重義至此，妾身又豈能移情誠王殿下，做那無情無義之人？承蒙您和殿下錯愛，妾身實在無覺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