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一場鬨劇[第1頁/共4頁]

無何如，隻得隨世人出房。及近雷碧潔樓，便見有兩名持械的猛婆分立擺佈。幾人登階上樓，隻見廳間的簾門外又塑立很多舉鉞的惡婦。柳兒道：“我與右丞先入，聽旨後，你等方可帶他覲謁吾帝。”幾人道：“是。”

厲之華心想：“先去看看她們欲施何法待我。去，一定冇命，不去，此命難保，也對不起魯大哥和荷香二人，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斷不成把命瞧得輕賤，而送於這夥賤人手裡。不然，功虧一簣。因說道：“頭前帶路，扶我上轎──”

厲之華怒極生樂，亦不由把存亡疏忽，童心大起，喝道：“爾安敢輕吾，宣聖上旨意，推午門斬！”

隻見門一個婆子扯嗓猛吼：“萬歲有旨，宣候官之人進……”這婆娘嗓喉公然粗亮，餘音如古鐘鳴後般地在廳內旋蕩不出。這一竭喊，最後一個“殿”字冇喊出來，卻連聲咳嗽，噴痰數尺，脖頸漲得暴粗。

那柳兒走近，嘿嘿笑道：“這幾日清福享得閒愜，竟習起妖法來了，無怨人常說‘久閒生孽’，果然不假。可兒仙不如人官，你小子的造化來了，還不前去與我等試官。”

柳兒道：“且不與計算，待朝間再論。”

眾母皆道：“是。”說罷，均放了手，退後一步笑道：“請吳公公進殿麵駕。”

厲之華與那婆子隻不過身距四尺，突聞她大喊，唬得一跳，見她如此形狀，不由哈哈笑了起來。這婆子見他笑己，狠瞪了他兩眼道：“該死，該死！”

厲之華道：“女人有所不知，你若遲至半晌，這幾位臭奴婆差點扭斷我的膀臂。”

柳兒聞後，肝火漸息，似真隧道：“不念這同朝為官，豈能容你？”

荷香自是聰明，立知其意，故道：“哪有人曾硬拽強拉於你？不都站著好好的？”

荷香強忍著笑道：“左丞息怒，勿失雅統，他可不是甚麼賤民了，其官職可與你我並驅，這但是禦封之品，草率不得。”

厲之華等她走後暗思：“此女柔婉善德，今後當是一名賢能之婦，我此後假能功力規複，定把她帶出，安個福所，以報今恩。”剛念及此，隻見荷香又端藥送來。他也不再言謝，藥罷飯畢，荷香清算了仍回房針繡，厲之華依是靜修不題。

厲之華大駭此女端的性猛，心想敢痛罵當今聖上，除了些武林人物或盜匪賊寇，哪個敢同世人跟前誨辱皇上？此女口道如常，行如暴男，其父母不知操何活動，能琢出此類劣種來。

這日饔時方過，厲之華正於床上試功，忽見柳兒等人排闥而入，驚得趕緊散功，若非緩悠試氣，這一突地卸功，非致氣阻竅封不成。

雷碧潔笑道：“不必客氣，你倆先立一旁。”柳兒道：“吾皇日夜為民勞累，卻忘了你是君主，我等乃為臣民，吾皇剛纔應說‘兩位愛卿平身’，這才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