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一場鬨劇[第1頁/共4頁]

雷碧潔笑道：“不必客氣，你倆先立一旁。”柳兒道：“吾皇日夜為民勞累，卻忘了你是君主，我等乃為臣民，吾皇剛纔應說‘兩位愛卿平身’，這才形象。”

厲之華大駭此女端的性猛，心想敢痛罵當今聖上，除了些武林人物或盜匪賊寇，哪個敢同世人跟前誨辱皇上？此女口道如常，行如暴男，其父母不知操何活動，能琢出此類劣種來。

荷香道：“你隻要到處順著蜜斯的性子，彆悖她就行。她最愛彆人誇獎，象柳兒這等人能媚善諛，雖入閨為婢之時較我為晚，可蜜斯待她之寵，早已越我一射之地，乃至那賤婢目空統統，狐假虎威地興風作浪。”歎口氣接著又道：“我實在隻是個由人掌使的奴婢，底子不該在你跟前宣及我們蜜斯些甚麼，她如果曉得，或是讓柳兒曉得了，那可……那但是禍事了。隻是我瞧那柳兒成白天誨淫誨惡與蜜斯，使她愈陷愈深，內心悶忿，憋不住才說這些。”

那柳兒走近，嘿嘿笑道：“這幾日清福享得閒愜，竟習起妖法來了，無怨人常說‘久閒生孽’，果然不假。可兒仙不如人官，你小子的造化來了，還不前去與我等試官。”

厲之華懵然不解，唯知這群人至此，絕無美意。正癡傻間，隻見幾個婦人婆子不由分辯搶將上來，分擄其肢，將他按翻床上。

厲之華羞怒之極，暗想這雷碧潔當初停息鞭刑之因，原是讓本身傷痊後去做寺人來供她們耍鬨，無怪這幾日相濟無事。便憤聲道：“呸！大丈夫可殺不成辱，本公子豈可為爾等母妖雌獸效樂，汝等惡不久也！”

厲之華聽得大感噁心氣笑，正欲誶斥叱罵，卻聞有人在外間房道：“你們且退下，此事由我來講。”厲之華見是荷香已到，方怒漸平。

柳兒啐道：“撒腿走路，等晚間若仍然有幸還臥此床時，去夢裡乘轎罷。當時即高讓宗老兒來任轎伕我也不問。”

荷香強忍著笑道：“左丞息怒，勿失雅統，他可不是甚麼賤民了，其官職可與你我並驅，這但是禦封之品，草率不得。”

這日饔時方過，厲之華正於床上試功，忽見柳兒等人排闥而入，驚得趕緊散功，若非緩悠試氣，這一突地卸功，非致氣阻竅封不成。

厲之華見她竟如真的一樣，說時，官調實足，竟幾近能令人聞言起敬，其臉上更無半絲窘色。聽得本身幾近頭皮炸，暗道這賤婢確又具戲旦之才，看她如此之形，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引得荷香也笑將起來。

柳兒見了罵道：“該死的主子，倒黴，倒黴。”

荷香聽了，向幾個婆子看去。柳兒道：“右丞相勿信這賤民草嘴，本官乍至此處時，曾苦口婆心腸良勸多時，他不但不識相，還破口痛罵宮內統統人，本官氣不過，才讓這幾位將軍假怒恐嚇。本官一貫為任公廉，自恃官顯，所言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