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惺惺相惜[第1頁/共4頁]

荷香道：“疇昔的事就讓它疇昔算了，他當時也未曾遂願，我們還記那些仇怨做甚？百年後難道均為黃土死灰。”

荷香疑道：“你為何不與她相認？”

厲之華悲楚之極,伸袖替她拭淨淚水,啜咽道：“你彆驚駭，有我在你身邊。”

見四周無徑可通，亦無食可采，俯視西下，但見山壁如削，更有一大泊白水灘臥。暗自悲道：“不謂我厲之華初賭逢輸，竟命絕於茲，又殃及了這位柔善的好女人陪我在此歸命。唉！罪之甚矣……”

荷香聞言大喜，好似清智了很多，也笑道：“我也有比我年小一歲的哥哥。”又傷然道：“隻可惜不是真的，你應是那位阮堂主的哥……”猛感這話說得有些不倫，登感心頭狂跳，臉上羞得怒紅，連咳了兩聲，又吐出一口血來。

荷香道：“我就是如許的人，很小的時候，我爹孃就教我很多做人之法。”

厲之華駭得搖臂捶胸，又俯口去吸她體毒。過了半響，荷香才又重新醒轉，嚶了一聲。厲之華道：“你彆動，我好把你身上的毒給吸出來。”

厲之華道：“我姓厲，我就是昨日那位阮堂主所說的人，我名叫厲之華，還未曾死。”　荷香啊地驚呼一聲，隻見他緩緩揭上麵具來，示出原貌。

厲之華雙眼噙淚，點了點頭，說道：“滿女人，我，我對不起你。”

厲之華見狀，知她悔言甚羞，哪顧彆的，趕緊把她嘴角的血跡擦淨。

荷香淺笑道：“我、我倒想……倒想叫你哥哥。”

厲之華聽她醒來，變聲叫道：“滿女人，滿女人。”

厲之華見她復甦，忙奔近前哭叫道：“滿女人，滿女人，你可醒來！”

荷香道：“我本不想逆反世倫，可……蜜斯愈來愈不曉……不曉人事，又有柳兒助紂為虐，行凶……凶作歹，我實在也不肯再呆那為……為仆為婢，目睹殘橫。你昨晚把……把姚氏打死，她們讓……你償命，也想製罪與我，隻好冒險救你出來，我從未撒過謊……我是否錯了？”說罷，淚流不止。厲之華聽她說本身真的把姚氏打死，亦大感驚奇，暗道那婆子怎如此地不由打。卻聽荷香又說道：“你……你春秋有……有多大？”

到了山頂，已是卯牌時分，極目遠眺，直見綿連的黃嶺土坡，茫茫的無個絕頂，直是一片淒蒼蕭瑟，觸目蕭瑟。

荷香哭道：“可我畢竟做了欺倫違理之錯。 ”

荷香聞言，渾身一顫，目光隨之又焦聚起來。很久，卻搖了點頭。

厲之華見她突轉神態，知是迴光返照之兆，大為哀思，強忍淚道：“不不，你是我迄今為止見到最美的女人。你不但生得斑斕，且心腸更是斑斕，非其他女子可及。”

現在見她雖是滿麵的青紫，但甚羞之下，卻非常地嬌媚嬌麗。荷香猛地展開雙眼道：“我……我很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