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練成神功[第2頁/共4頁]

心中悲歎：“若無她救濟，我厲之華怎可神功負身？想必早就死於碧水山莊了。現在功力規複強進，卻有力將她救轉，誠為悲淒也。”揩卻眼淚，吻了一陣，將她放躺在石床上，抽聲道：“滿女人，你放心睡罷，複仇雪恥，何時都可。”

厲之華凍得渾身打戰，牙齒相擊。走出吸圍之處，除了鎧甲，將衣衫擰乾。駭然顫道：“若易了常者，豈不為樂極生悲、落個水中之鬼耶？洞中老者亦忒會設法誘人。”又一想人家已早在甲上寫明，唯怨本身功力不濟，怪不得彆人。念及此，內心又愧慚起來。

神功姑息，又馳念洞內的荷香，便走至巨石前，隻使出六勝利力，那塊萬鈞巨體已應力開啟。厲之華欣喜衝動之郅，踏入洞室，忽見右壁亦開一洞，內心訝極，原是山外石開，震驚機括，另室也伴同開放。厲之華得空究的，見洞室諸物仍然，荷香仍以原狀姿勢，栩然若生。厲之華見了淚如雨傾，抱她入懷，慟然長哭，好久方止。然後催動真力注其體內，妄使荷香重生。不幸荷香死去日久，他雖以絕世神功注入其體，無法依是迴天乏術，渺無跡象。

剛臨潭邊不敷三尺，猛感水中有道極強的吸力，厲之華猝無防兆，大是悚懼，現在欲罷不得。俄頃間，被吸入潭裡。在裡慌亂驚駭，不由咕咚咕咚連嗆好幾口水，想去站起，直感四肢被固，力量難為。隻幸虧水底運功行氣，以那唯有一成的功力站起，奮力抬足，挪近沿邊，方攀一平石，上得池來。

不近一年，厲之華已把神功修至九成，擐甲行水，真地若劍魚劃刺；潭麵行立，果好真龍神走海。此時渾體真力溢蕩，意著力，複把原有的混元一體功也修至上乘，兩功間又各不相左，融彙其通，飛空走霧，已可收自如。

圖形上有幾行小字，寫的是：綜百態手腳，合萬象起火，以情意目耳為宗，克大變創演。無甚怪新之奇學，其旨平平，乃打麵前來拳，擊身處來腳，餘暇方擊彼虛。無大招，無精數，唯具以淺投深、以平常投之龐大之庸理，溶功力輔法，百無戰殆。遂羞顏謂之“野俗”，乃“萬象野拳”呼之也”。

心中想道：“這便是練習輕功與純陽金火功於一體的不二法門。穿鐵甲入冷水，這但是涼上加寒，順水行舟，可增功力，入內再笨甲奔馳，就怕更是難為。”

厲之華悄悄讚歎：“如此精美通俗的玄陣，可謂天下獨一。此內或虛或實，或通或阻，雖是死的，但此中佈局千變萬化，相疏相塞，凡人如果步入其裡，休得出去，除非輕功出色之士，可從牆上借力飛過，或是精通玄法，智力絕者可窺破迷理。不然，窮壽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