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魯莽可愛[第3頁/共4頁]

皮不愚道：“既如此也好辦。”轉頭向胡玉又道：“胡兄弟，你也彆鄙吝這名武狀元了，讓旁人來做，咱哥倆走。”

虞允文聽他所言也甚是不無事理，便道：“下午所試的並非比寫文章，而是考據兵戈所需的兵法。你可曉得兵法？”

那考官一吐舌頭，心道這廝好生憊賴，卻非真傻。

韓元吉先拿起蔣無奇的試卷看了看，不由捋須笑道：“這裡另有位聖賢呢。蔣無奇。”

這前八名由虞允文和韓元吉兩人帶下。其他六人對皮不愚自是愛護。皮不鄙意有個和尚在內，大豎拇指，了海慌地見禮稱謝。又見那蔣無奇渾身肮臟，不由又哈哈大笑。

世民氣想：“此人莫非是裝瘋賣傻？若換了彆人，誰敢同虞允文和韓元吉兩官調侃鬨笑？到底是藝高人膽小，肇事也不怕，連兩位主考大人也不敢招惹他。”

胡玉忙道：“小弟是聽到了，伯母她白叟家說得極是。”

皮不愚聞聽，大感悔怨遺憾，讚道：“兄弟果好眼力，那位朋友確是個可交的人物，他現在在那邊？”

虞允文道：“既然想考，也由得你，隻是彆交了白卷，到時臉上可掛不住。”

虞允文等人聽了哈哈笑道：“了不起，公然短長。”

胡玉大喜，道：“也好。”

皮不愚又搶言說道：“你說錯了。據我所知，有兩人比我武功高，一個是我娘，彆的一小我，我不知他的名字，但見過他的武功，春秋比我還小七八歲，我打不過他。”

虞允文和韓元吉等人聽了又氣又笑，心想也彆再問他了，此人甚麼話都敢說出。

蔣無奇恭謹答道：“晚生虛齡四十五了，人都說是屬驢的，晚生實在是屬馬的。晚生每日練武之餘，便常讀些少林拳譜和‘大摔碑手’孤本，偶然也看些《山海經》及《文心雕龍》，另有《論語》、《中庸》，幼時還曾念過三字經和唐詩。”

胡玉笑道：“**不離十是他。”

副考官把八張試卷下，皮不愚便大嚷道：“這紙上的字我一個不識，怎生落筆？我看不如口試妙锝緊。”

皮不愚道：“那少年武功確高，我當時在江岸與幾個惡棍打鬥，是他勸得架，不知他用何種伎倆把我的一記重拳給卸得滑向一邊，後又閃現了上乘武功，將我和世人懾服。他還請我喝酒，我冇承諾他，那人看來極是個可交的朋友。當時天氣漸黑，恐我娘在家擔憂，便忘了問他名字，就倉促回家了。現在想起，真有些悔怨，並非他的武功好，而是他的品德很好。”

皮不愚笑道：“你真好。此後我和胡兄弟就在你的帳下聽令，明日就去出兵伐金，把金國的天子擒來，留與你作馬伕使喚。”

蔣無奇神采慘白，訥然道：“晚生……晚生浸淫武學多年，這……這幼時所讀的書倒未曾記得了。此後，此後晚生再……再常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