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把酒言歡[第3頁/共4頁]

皮不愚嚥了一塊肉道：“不瞞厲兄弟，我冇有師父，武功是我娘教的，還算過得去。”

厲之華一怔，道：“伯母本來是位武林異人，小弟當初就曾想到過。恕小弟見地鄙淺，伯母武功如此高絕，不知她白叟家名諱……？”

三人且談且飲，酒已吃了十醞，竟也未感醉意，不覺間天氣漸亮。隻聽營寨傳來三聲號角。厲之華道：“但是要拔營起寨麼？”兩人憾然笑道：“恰是。”厲之華道：“我們把碗裡的酒乾盡。”皮不愚道：“不必乾儘，把酒都灑在地上，今後再經此處時，看看是否另有酒味。”胡玉笑道：“乾脆把這座帳營也留在此處，下次我們哥仨再來續飲。”說完，三人大笑，遂把碗中之酒潑於地下。

厲之華道：“極力試為，你倆見笑了。”

皮胡二人不解，忙問道：“另有誰？”

厲之華也笑道：“皮兄這話說得極對，我得人之恩時，也極愛稱謝，不過在本身兄弟之間，一些客氣話就該免除。不然，聽了好生令人感到外氣，反而大受拘束。”

皮不愚聞言一異，突也聽到帳外有腳步聲垂垂傳來，笑著讚道：“兄弟好聽力。”本想身子直接彈出，又恐班門弄斧，便立起家來走出。不久將四醞酒抱了返來。胡玉問道：“他倆有冇被人現？”皮不愚道：“他們說冇有。”

厲之華道：“就是屠門山莊的四莊主屠破刀，也是極俠義的人物。等過段時候，我和他一起來見你們。”

胡玉道：“我和大哥去屠門山莊，必然要見見他。”

皮不愚聽得又喜又窘。

虞允文自眾將散去，一人獨於帳中，想到午間那場廝戰，雖不算大仗，卻比大仗更加凶惡，若冇有皮不愚庇護，現在本身還不知會落入甚麼地步。又想：“厲之華若不來，本身也難和眾將士如此安設，說不得也會把胡玉送掉性命，即便今後能大獲全勝，班師而歸，可在韓元吉麵前怎好講解？本身領兵陷陣數十年，從未像今次這般守刃待命過，失算……失算……，太太輕心小覷仇敵。”想到此節，不由長歎數聲。他見厲之華三人在晚間營飯時，好似酒不儘意，當然又不會直接要酒，雖說眼下是備戰狀況，但有厲之華在此，想必徹夜敵眾不敢來犯。見帳內還剩有三四醞酒，便叮嚀兩名小校給他們三人送去，又外加一些酒食。

皮不愚哈哈一笑，沉臉道：“胡兄弟再老提這些無聊厭耳的話，這酒我就不喝了。厲兄弟午間也曾助過我，我本想謝，當曉得他是你的義兄時，我就不謝了。”

皮不愚道：“我也不知她白叟家的名字，也冇問過，也冇傳聞彆人叫過我孃的名字，我們娘倆從竟陵遷至銅陵一二十年，人家都不知她會武功。我也特愛練武，我娘整天拿著一本書念著解釋，讓我依法修習，練了整整十四年，纔到這個境地。若跟厲兄弟比擬，還差得極遠，遠得的確冇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