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連嚇帶哄[第3頁/共4頁]

厲之華見時候不早，說道：“童大人還須早朝，鄙人還要去梅溪盤桓數日，這就告彆了。”說完，向他微微一笑。童尚書一橫心道：“厲豪傑怎還不信賴鄙人？今兒童某算交定你這位行俠仗義、愛國惜民的朋友了。明天早朝我不去了，就說身材不太舒暢，立即我差人去放幾位師太回庵，然後我倆好好對飲幾杯。”

厲之華道：“我不是已經說了麼？”童尚書道：“虞允文等幾名將軍主力抗金，光複失地，我始終是讚佩的，可韓相爺曾是秦楚才的弟子，太上皇和皇上對他甚寵，這……”厲之華嘲笑道：“那位韓相爺是秦楚才的弟子，這好得很啊，其府距此多遠？”童尚書不解問道：“你……你問他做……做甚？”厲之華淡淡說道：“我馬上輒取他頂上人頭。”

昨晚那陣分歧凡響的琴聲儘把堆棧中人震昏，直至次日辰刻，纔有幾個強健者先醒來，思之昨夜之聲，無不悚異。聽街上人聲喧鬨，客叫販嚷，可店內卻死寂沉然，遂出房逐門窺視，卻見個個姿勢不一地臥身而眠，店中掌櫃及伴計更不例外。此眾大喜，從速負包牽馬偷偷離店。個彆人走有半晌複又返回，竟放膽地扒開掌櫃的房門，將整銀細錠一古腦地拿下，又潛入庖廚，把酒肉糧餅一併捲走。可歎店掌櫃昨晚忙活個半死，竟付如此辛苦換來幾聲琴響。若無膽量稍小的朋友勸止，一個狗賊乘人之危，竟得寸進尺地欲淫掌房之妻。

這童尚書頓時駭得屁滾尿流，忙掩口道：“千萬不成，千萬不成。”厲之華道：“為甚麼不成？”童尚書道：“他目火線才拜仁相爺，雖受太上皇和皇上恩寵，但其羽翼未豐，料也不敢在朝野間肆無顧忌地興風作浪，他固然是秦楚才的弟子，但資格尚淺，無甚大的功德，隻要有幾位老臣健在，他毫不敢耍奸弄詭，更何況天下百姓及滿朝文武皆悔恨秦檜、秦楚才兩兄弟，對韓侂冑自會時候警視，他本人亦清楚。”

厲之華道：“他既然不敢，昨晚那兩人是誰請來對於皮不愚和胡玉的？”童尚書一時語塞，額頭汗水滾滾而下，唯訥聲顫道：“這，這個……這個……”厲之華哈哈一笑，說道：“童大人既然說了，鄙人就給你個麵子，容韓侂冑多活幾年。”童尚書大喜，忙道：“多謝厲豪傑給童某個薄麵。但是……但是你昨晚將那兩人打成一死一傷，傳聞他們的師父很……”

厲之華返回堆棧，見店內仍然沉寂，心想昨晚那陣琴聲公然短長，這些人看似還需等一個時候可醒轉，現在若來了宵小強盜，本身和朱淑真可算鑄了一場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