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纏綿悱惻[第1頁/共4頁]

小紅笑道：“今晚你和厲公子都有很多話兒要說，我是否再去把他請返來？”朱淑真內心暗喜，口中卻說：“他此時或許正歇著，我看就彆叫了。”小紅道：“那好，咱也歇著吧，也彆喝酒了。”

時近初夜，小紅揉了揉眼，抿嘴笑道：“蜜斯，我困了，我先去睡覺。”

朱淑真又問道：“我們還打不籌算再去梅溪一趟？”厲之華道：“不必去了，可圓師太想必也率弟子們歸去了。”小紅問道：“那我們籌辦去那裡？”厲之華道：“在內行走江湖，四海為家，那裡都可去。”小紅笑道：“我們又不是個野和尚或遊羽士，怎可四海為家？”厲之華道：“依你說應去那裡最好？”小紅道：“我哪曉得，歸正我和蜜斯均不想再呆臨安。”厲之華說道：“我們去襄陽可好？”兩人大喜。

兩人聽了又羞又喜，朱淑真佯嗔道：“一起坐在車裡怎會有乏，你也忒冇用。”厲之華亦極裝謙謙君子道：“那就兩位先歇息，明日好夙起家趕路。”說著，假裝欲要起家。小紅忙笑道：“我確切睏乏難支，掃了今晚這興，還望二位彆怪，願公子晚安。”接著，竟把房門給翻開。

朱淑真羞道：“你不介懷我把這副墨寶給毀了吧？”厲之華讚道：“好絕美的妙跋，這幅書法被你改成了一幅丹青，人說字中有畫，確切不假，這不是字，倒是畫了。”

小紅聽得直笑，朱淑真羞道更甚，狠掐小紅一把，直將她掐得大聲叫痛。

小紅忙又笑道：“這都是奴婢的錯。”朱淑真一怔。小紅道：“我當初若不邀你去西湖盪舟，你怎會受這三年的煎熬和委曲。”朱淑真苦笑道：“你若不邀我去盪舟，想必我也早成北邙孤魂了，還應感激你讓我有個盼頭。”

朱淑真和小紅不解道：“那人好無禮，乾麼瞪眼我們？”厲之華笑道：“你倆若再向那婦人點頭笑笑，她那丈夫便會樂得聘請你倆吃酒。”二人聽了，直感莫名其妙。

隻見她又笑著說道：“本來那幅字是籌辦當百兩銀子的。可蜜斯嫌少，不敷兩天用得，除非當十萬兩銀子才情願，以是直到現在，還冇人敢買。”緊將那捲軸展開，竟被精裝細裱了一番。厲之華接過笑了笑展平那字，不由一怔，隻見那詩的左款高低儘題香跋，字字清秀嫻美，若依若飄，意境柔婉情躍。令人思之，卻不像變態素跋，而是一種欲蓄欲露的情寫。

小紅道：“就怕汪家和童尚書他們來找費事。”厲之華道：“我不去處他們尋費事，他們已是萬幸了，此次童尚書還定會向著我們。”二女笑問道：“你恐嚇他了？”厲之華道：“我有兩位兄弟均是朝中的大將，和阿誰童尚書友情甚厚。”兩人聽了歡樂放心。

尋了一輛軺車，出了臨安城，一起向西。她倆見離臨安，內心長舒一口氣。想起昔日也曾這麼行過，不由又有說不出的黯然傷悲和種然的高興，彷彿擺脫了身上的桎梏，或逃離了魔掌，又恐那魔怪追來，不由想轉頭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