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纏綿悱惻[第3頁/共4頁]

厲之華笑道：“你家蜜斯就會愛謙善，我不是說這幅像丹青，而是說這整幅字的意境是幅丹青，令通者一看，便是一對癡男愫女的隱繪，這豈不讓人拍案叫絕。再顛末這等細美的裝裱，才真正豪柔相融。”

小紅笑道：“今晚你和厲公子都有很多話兒要說，我是否再去把他請返來？”朱淑真內心暗喜，口中卻說：“他此時或許正歇著，我看就彆叫了。”小紅道：“那好，咱也歇著吧，也彆喝酒了。”

朱淑真正欲解衣入眠，突見厲之華排闥進屋，羞地一驚，心頭砰砰直跳，頓時紅暈滿頰。問道：“你……你如何來了？”厲之華呆了一下，登明小紅剛纔所舉。也不由窘得短長，笑道：“你不是讓我來瞧一樣東西的麼？”朱淑真自也聰明，笑罵道：“這鬼丫頭好會使壞，竟騙我說是出房去打些水來。”厲之華道：“她在我房裡把門給插上了，我將如何辦？”朱淑真紅著臉道：“你就在這坐一宿是了。”說完，直羞得轉過臉去。

小紅道：“就怕汪家和童尚書他們來找費事。”厲之華道：“我不去處他們尋費事，他們已是萬幸了，此次童尚書還定會向著我們。”二女笑問道：“你恐嚇他了？”厲之華道：“我有兩位兄弟均是朝中的大將，和阿誰童尚書友情甚厚。”兩人聽了歡樂放心。

小紅道：“這幅字也是蜜斯裱的。”厲之華聞聽，更是不止地讚歎。內心悄悄幸運道：“如此才女，差點被汙了，我若遲至半晌，這罪愆但是不小，她待我這等情重，即便為之去死，亦在所不吝。”

朱淑真羞道：“你不介懷我把這副墨寶給毀了吧？”厲之華讚道：“好絕美的妙跋，這幅書法被你改成了一幅丹青，人說字中有畫，確切不假，這不是字，倒是畫了。”

小紅聽得直笑，朱淑真羞道更甚，狠掐小紅一把，直將她掐得大聲叫痛。

厲之華笑問：“我曾寫一幅字，或許也冇了吧？”小紅卻道：“你那天臨走時，留給我們的幾千兩銀子，不滿一年，就被我和蜜斯吃喝揮儘，厥後冇轍，隻好把那幅字當了，不料竟當有好幾百兩銀子。蜜斯說那銀子花了可惜，不如要張銀票，免得瞥見銀子就想花。這不，那張銀票還被我收在包裡。”說著，笑將疇昔，打包內取出一疊銀票和幅卷軸。

待他走後，小紅哈哈笑道：“蜜斯，咱兩人好久冇這麼高興了，徹夜咱倆應好好對飲一番。”朱淑真道：“儘搞甚麼鬼主張，既然不困，那就去叫他返來再聊一陣，我歸正也睡不著。”小紅笑道：“蜜斯好冇知己，這三年間，你一刻不見我都不成，現在人家一來，卻又將我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