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排兵佈陣[第3頁/共4頁]

全知之捋須淺笑道：“他不是說‘孤帆一片日邊來’麼。日邊來，乃指日頭偏西，日落梁山唯剩一邊時，那就是漸近申時後刻逆流而來；孤帆一片，萬艘船帆也叫孤帆，還要看怎心機解，歸正不能一隻船上有百十個帆船，一船一個，也叫孤帆，既然一片，那不是一張帆船的片數，亦不是日映水麵的一片，這波瀾澎湃的江水能映出甚麼影物，而是很多船上的帆船連成一片，乃一團體，到申牌之刻才自西而來。李白於數百年前就預知了我等，怎說是給我們留下難明的迷數呢。”說完，瞧著黃山二道嗬嗬而笑。

貞風、貞觀知他言有玄意，便笑道：“全先生索隱探賾，揆情度理，於前人詩中搜巧今用，這等卓論倒是千古唯你一人而止，貧道佩服。”虞允文亦笑道：“李白乃酒中仙，你乃算中神，你倆合為‘神仙’，李白泉下如知他的抒懷小句被你用為戰策，也該安目了。”李顯忠笑問道：“他們可有水軍而至？”

卻說完顏亮野心狂誌，此次遴選三十萬精兵，親帥南征，勢如貔貅，此役誌在占據江南，再與西路金兵圍攻要地。越年秋夏，希冀儘吞中原，三五年後再揮師四征，滅吐蕃大理、平西夏西遼，隨後崩潰克烈(該部一二o三年併入蒙古)，建立大金國，世襲女真千秋萬代。完顏亮途中壯誌淩雲，坐於金鞍上對勁不凡。

完顏亮睇色道：“依你見應何措為之？”那人道：“回陛下，小人感覺粘巴將軍所言尤是，應遣少數人馬過江探勢，就由平南老王爺任領算了，待抵岸無異時，陛下再駕臨不遲。”那粘巴亦道：“陛下，南淮諸城稍攻即破，令人疑異，宋兵現在必視我等為驕怠之眾。隻要能穩戰穩勝，何慳登岸遲早？還望陛下三思。”

貞風道：“守兵不必到江東來，讓他們都伏於西岸，再備一部分弓弩手和火箭手暗藏那邊，正可迎頭痛襲敵兵，北路敵兵則讓他們渡江而來，留他一部分在江上，宋軍水6並攻，將敵兵兩路隔開，至時他們進退維穀，再以火箭射燒，插翅亦難逃。”

完顏召暗自嘲笑，當下和完顏蒙得點齊兵馬，那邊從北地調劫的百多艘戰船也隨時駛到，留下六十來艘，餘下從金河口駛往。完顏召率出兵馬入得戰船，船頭上立有“平南召”和虎圖案的兩麵大旗籟籟飄擺，非常省目。

平南王完顏召亦訓那謀將道：“我一起兵南推無阻，若彼處有伏，遮莫去西行萬裡，繞江而過不成？我勢震江撼嶽，刃刺雲天，爾等勿於軍中懦言消誌！”那謀將聞斥，不敢再言。

複過三日，各路宋兵進入最高戰備狀況，探馬來回不竭。第四日未牌時分，和縣守兵突命探馬飛報，敵軍正以宋將擬設的線路南進，距此以北不敷七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