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老氣橫秋[第3頁/共4頁]

世人笑想：“這少年卻也不是蠢得短長，能知五台山在中原之地，倒也可貴。”

那人又笑道：“五台山在那邊？鄙人孤陋寡聞，倒要向小豪傑就教。”

世人未等他說完，便已放聲大笑。世人曉得少林拳確有，這降魔掌卻冇傳聞過，至於阿誰“達摩棍法”一談，更是讓人無不捧腹。一人笑道：“勿笑鄙人薄識陋見，鄙人隻聞過少林派有達摩杖法和少林棍法，卻未傳聞過五台山有甚麼達摩棍法。

世人聽他越扯越遠，前笑未歇，後笑複。

厲之華道：“邱觀主身為煉丹化汞之流，應自稱‘貧道’纔對，可你自稱‘老夫’，倒是不符不通之至。小弟雖年青曆淺，但也交友過一些僧尼道陀，他們均無此自稱。依小弟算來，邱兄這身道服和髻倒是假的。不然，身入道門，為何還口懸俗稱？小弟殫見洽聞，曆事頗廣，你卻瞞我不住。”

邱得仇見他座於本身身側，心中有氣，暗咬牙道：“這小子有甚德行和我這天下聞名的青城掌門能平起平坐，分庭抗禮？實為可氣！暫先一忍，先讓這黃口小兒歡愉一番，完了閒事，再論不遲。”

厲之華忙道：“五台山在安徽，我當然曉得，我不但曉得五台山在安徽，還曉得九華山也在安徽。九華山我去過一次，風景不錯，那邊猴子很多，也有住道觀中的。”

厲之華道：“五台山原在山東，隻是厥後又遷至安徽，因五台山寺內的和尚煩波浪聲聒噪，便遷安徽和九華山那些羽士在一起。”

厲之華也用心端起茶杯，細呷了一口，吐了吐茶葉，慢悠悠的道：“小弟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觀天測地、相人卜卦，無所不懂；五經四書、前史後傳，倒背如流，名山秀水、皇室宦府，無有不至；訪朋交友、揮金求賢，乃小弟之常樂也。本人平生所憾，唯交些文人騷人和官紳之員，英俠豪客、江湖武人倒少瞭解。本日幸邂屠四哥，雖交淺而情深，互投其樂，遂引鄙人於此，以得見眾。小弟洞察前凶後禍，雖武功較諸位為低，但也隨一官府武師學有一年拳腳，自保性命倒是綽綽不足，當本人算出禍事將臨時，則以最上一計施之，方高枕無憂也！”

此一習話，將邱得仇氣得腹炸欲裂，臉一沉，強忍肝火道：“少年失禮了！”

諸人哈哈大笑，有人笑道：“真不知五台山竟有這很多來源。”邱得仇聽他以罵九華山上的羽士來借罵本身，大為憤恨，見本身的門徒們也跟著放聲大笑，更增羞憤，苦於冇法立時作。

眾客見把厲之華安於高朋之座，亦均心中有氣，不免對屠大皮裡春秋，暗自不平。

厲之華道：“學得挺多，一時倒難全記下名來，隻記得學過剛硬實足的少林拳，另有降魔掌法，另有一個是……對了，另有五台山的達摩棍法，更另有個奇異多變的擒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