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前歌後舞[第1頁/共3頁]

獄掾就在跟前，黑夫讓他過來，一提及此事，獄掾麵色有些難堪：“此案的確是我審理的，那樊猶及其部屬既然已被征召為屯戍守卒，已接管征調文書，不管是不是蠻夷，都應視為兵卒，歸都尉統領。彼輩未到屯所，竟半途流亡，已違軍法。”

黑夫曉得，所謂“賨”，就是巴人對錢的稱呼，這筆錢是作為抵徭賦征收的。彆的每戶出口賦，布八丈二尺，若按《金布律》折算，約值113錢，不及秦國人頭稅每人240錢的一半。至於用作箭尾的野雞翎三十羽，對於漁獵為主的夷道巴人而言，也並駁詰為之事。

恰是夷道縣長的頭顱！

這時候，那些巴人主意向兩側分開了，一個騎著馬的巴人君長帶著誇大的羽毛冠，身披豹皮來到壕溝前，雖是然夜裡看不清麵貌，但那人一隻手高高舉起一根柳葉矛，矛尖上，插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眾吏覺得然，恰在此時，有人高呼了起來：“遠處有火光！”

就在本年的一月三日，南郡郡丞做出了訊斷，裁定樊猶腰斬，那跟著樊猶逃脫的五十人，也儘數被當作逃兵緝捕斬首……

他們把全城丁壯都喊上也纔有千餘人，要抵抗這麼多仇敵打擊，還是有些吃力的。

雖看上去亂七八糟，但人數多了，也有一種不凡的氣勢。

巴忠無法地說道：“以是樊禽鼓勵巴人叛秦時，藉口便是背信棄義，為血親複仇。”

“巴人之以是背叛，是因為官府失期在先？”

楚國使者看準了這個機會，進入各部停止遊說，巴人的君長們傳聞秦國客歲大敗，死了七個校尉，擺指一算，南郡頂多也就三四個都尉啊！因而便心一橫，竟叛秦附楚。

巴忠道：“然也，領頭的君長樊禽宣稱，本來夷道官員與本地的巴人諸部說好了，各部統計人數，每個巴人交納賨（cóng）錢56文以當徭賦，如此便不必被征調去做徭役……”

在秦國南郡、夷道官員看來，他們隻是遵循律令正法了一群該死之人，不過在巴人看來，這的確是不成理喻，他們隻感覺本身被秦國棍騙了，說好的免役、減罪的好處，滿是假的。

擺佈世人麵色都有些丟臉，乃至後幾人不由後退了數步……

黑夫等人昂首看去，卻見夷水上遊的位置，有一大堆亮光朝這邊挪動，期間每路過一處裡閭，都放火焚之，一座座村莊燃燒了起來，彷彿是撲滅的烽火……

讓巴忠下去安息後，黑夫對城頭的百將、縣吏們道：“巴人方纔伏擊勝了一場，殺縣長、縣尉，必因勝而驕，現在派人去勸降，結果不大，反而讓吾等顯得怯懦，非得等巴人來攻城時，予以當頭痛擊！讓巴人諸部曉得想破城是癡心妄圖，比及救兵到達，巴人也心生悔意時，再派人去招降，如此方能讓諸部土崩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