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墨攻[第2頁/共3頁]

並且，是對峙麵！

“再者，今將軍欲攻汝陰二裡之城，四裡之郭，攻占此處不消精銳之師，且又不殺傷人眾，而能白白地獲得嗎？非也，攻守兩邊，殺人多必上萬，寡必數千。楚國周遭千裡，城池上百，如此算來，秦國喪師亦將多不成勝數！”

“這……”

並且相裡革前麵所說的，以程商所知的墨家實際，也是無從辯駁的。

相裡革一作揖，暢談道：“我聽聞，秦國律令嚴明，倘若今有一人，入人園圃，竊其桃李，世人聞則非之，為政者則必訪拿而重罰之，何也？虧人而利己，乃不法之行也。”

李由看了一眼秦墨程商，那意義很較著，是想讓程商辯駁一番。

李由麵色有些難堪，本來想讓程商把這傢夥駁歸去，誰料他常日裡做事還算得力，卻不長於回嘴，竟敗下陣來。

“但是以上各種行動，都不如攻彆人之國嚴峻！攻人之國，夷其園圃，奪其犬豕、牛馬，殺其百姓，占其城邑古刹，此乃大不義也！”

而南邊之墨，既冇有學術化，也冇有像藤蔓一樣附身於強大國度政體，而是持續行走在官方。他們對峙“裘褐為衣，跂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效仿當代聖王大禹的苦行僧做派，算是墨家裡的原教旨主義者。

“不然！”

明天在給黑夫科普完這些後，程商又用一種神馳卻又遺憾的語氣對黑夫道：“我聽唐夫子說，宋滅滕，南邊之墨在滕；齊滅宋，南邊之墨墨又在商丘；五國伐齊，南邊之墨墨又期近墨，幫手田單守城……”

卻不料，在楚國危如累卵之際，他們卻又一次呈現在秦軍的麵前！

接著，他便開端長篇大論，又以有人攘人犬豕、取人牛馬、取戈劍人等諸多違法不義之事一一列舉，最後道：

相裡革斥倒了程商後，又向李由哀告道：“故而，戰役兼國覆軍，賊虐萬民，剝振神位，百姓離散，既無益於秦楚兩國，也有利於上天，有利於鬼神，有利於百姓，還望都尉能向王將軍傳達，向秦王傳達，化兵戈為財寶！”

“秦軍開春入楚境，秦楚兩國之春耕農稼俱廢矣！如果此戰持續到春季，百姓收成儲藏亦要遲誤，如此，則一年下來，兩國百姓溫飽凍餒而死者，不成勝數！”

相裡革乘勢斥他道：“程商，你亦自稱墨者，然，墨家自從子墨子起，便力主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汝現在卻摒棄非攻兼愛，對無義之戰這類天下大害推波助瀾，縱有一身機巧之術，卻已非墨者，而是偽墨！是公輸！”

誰料，相裡革竟也不否定，淡然道：“然，相裡革恰是想來勸將軍，停止攻伐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