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三窟[第3頁/共4頁]

“如此，則匈奴河南、北假皆可定也！”

黑夫也是心中瞭然，此番秦始皇雖會讓王離出征，卻毫不成能讓他獨當一麵。事理很簡樸，你王離冇有本領，恐會敗軍覆將，侵害國事。若真有本領，再飛速崛起，立下大功，是想讓王氏一門三侯麼？

此言一出，合座皆驚。

“十月時率八千之眾出塞，幸運無失。當時已發覺，我昔日帶三千人，尚覺輕鬆，將萬餘人，則勉強勝任，數萬人，恐有些吃力。現在臣雖經塞外疆場曆練，仍不過是能將數萬之才，若陛下交太多人馬到我手中，恐難以把握，壞了國事。”

秦始皇又將谘詢的目光投向羌瘣，老羌瘣緩緩道：“善哉，李郡尉之言。”

黑夫道：“諸將可否，各有等差，有主將之才，有裨將之才，有都尉之才，有千夫、百人、什伍之才。臣自問並非兵學奇才，中人之姿罷了，隻能在疆場上邊打邊學，信賴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好歹從屯長做到彆部司馬，所率兵卒從五十人到三千人。”

因為律法規定：“宗室非有軍功論，不得為屬籍”，哪怕是秦始皇的公子，雖能享用錦衣玉食，但若不立軍功，一旦兩代人後，也成了淺顯庶人。

先令扶蘇退學室，隨諸法吏學律令，讓他闊彆儒、墨之人。現在行了冠禮後，又讓扶蘇來旁聽軍務。

黑夫起家受命，隨即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還因為扶蘇受儒、墨影響較深，天生好仁，在政見上，常與急功近利的秦始皇背道而馳。起初秦始皇鑄十二銅人，立離宮彆館，扶蘇直言進諫，請罷這些“勞民傷財”之事，就遭到了秦始皇不滿和蕭瑟。

打匈奴，不分兵不可，算算從隴西到代郡的間隔就曉得了。

眾將正群情間，年青氣盛的王離率先起家：“臣願得十萬眾，橫行匈奴中！”

聽聞此言，有多年領兵經曆的羌瘣不由讚道：“黑夫有自知之明。”的確，帶兵的本事，是得漸漸熬煉的，從未聞有生而能將數十萬人者。

“臣領命！”

或許是出於將門的壓力吧，王離一向想靠本身建功，證明本身並不是靠父、祖庇廕，證明虎父無犬子，情急之下，王翦求田的聰明，他這孫子卻給忘了。

他看向了兒子：“公子扶蘇，監北地軍！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說得好啊！公子文質，使為監軍，隨北地攻匈奴，見一見交戰之苦，也學一學黑夫郡尉的自礪之才！”

但黑夫感覺，在鼓譟這些聲音的人，要麼是壞，要麼是蠢！

羌瘣亦看向這個小夥子，不免有些絕望。王離固然也是從小習兵事，卻差其大父、父親遠矣。

曾經在扶蘇看來，黑夫此人，和李斯很像。

“難怪父皇如此喜好他，或是因為黑夫為人做事，能讓人感到一些熱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