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狼之子[第2頁/共4頁]

世人騎的都是良馬，肩高六尺半，俊美雄渾。且為了本日的場麵，還特地披掛了繪成虎紋的皮製馬甲，看上去非常整齊雄渾——此物當年城濮之戰時，晉軍曾利用過。

叔孫通嘿然：“倒是接下來的北地隴西兵，尉、李兩位將軍，一個是老秦老將，不喜詩書。一個出身卑賤，不識禮節，唱愷歌這一關，恐怕隻能靠公子監軍想體例了。”

盧綰聽了好笑：“冇見地，天子的奴婢有幾十萬人，那裡用得著親身掃雪！在這氣候裡，還不是在燒著炭的暖屋裡，喝著羊肉羹，燙點美酒，由嬪妃們暖著身子……不過季兄，你說天子住在這麼大的宮室裡，要燒多少木料和炭，才氣和緩起來？”

但此次振旅卻有所分歧，專為靖邊開疆，擊敗胡虜的將士而停止，以是設在鹹陽北郊。

“真想去宮牆下避避風。”

伏生也是有學問的，便道：“此詩說的是周宣王卿士、大將方叔為威懾荊蠻而演軍振旅之事，倒也合意。但羌老將軍十餘萬雄師，卻隻斬五百首級，降服樓煩，兩個小功，卻還是被陛下升爵位駟車庶長，實在有些難堪。”

鞭梢打在凍得硬邦邦的冬衣上生疼，劉季他們隻能趕緊起來，持續掃雪，等監工走了以後，盧綰忍不住罵了幾句。

劉季也不想乾這辛苦的活，但他作為亭長，也曉得若在關中犯事，等候世人的隻要萬劫不複。

沛縣徭夫們正扳談甚歡時，監工的鞭子卻抽了過來。

他掃不動雪了，扔了掃帚，縮到一棵樹前麵，放目向南望去，能看到數裡以外，便是朦昏黃朧的鹹陽宮闕……

伏發展見地了：“本覺得秦將軍皆關西軍漢，粗鄙不識禮節，未曾想，比我想的要好。”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世人又七嘴八舌地群情起來，他們可獵奇了，天子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你那樣，高兩丈，路過期頭頂有祥雲，天子的車駕又會是如何的，莫非真的是八條龍拉著出行？

兩軍站定時，天上卻又飄起了雪花，紛繁揚揚，落在他們的甲冑、刀劍、弓矢、戰馬，另有士卒的鼻尖上……

盧綰仍然很衝動，他們之以是要將這塊平塬打掃開來，是因為，本日要在此停止北征雄師“班師振旅”的軍禮，傳聞秦始皇會親身駕臨！

“你且瞧好了，真正的熱烈的還在前麵，遵循端方，各軍要教士卒愷歌，當著陛下的麵大聲而唱，以振軍威，而後是獻俘斬馘，將軍們隨陛下入城飲至大賞。”

伏勝點了點頭，很有些等候，又看了一眼遠處，秦始皇的禦駕已在祭壇下坐定，丞相、廷尉、禦史大夫、老將王翦等都在伴隨擺佈，隻待眾將士來得勝奏愷了。

劉季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握掃帚的手凍得通紅，他們沛縣固然也每年下雪，但不知是不是心機感化，離家的夏季，老是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