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祭酒[第1頁/共5頁]

不過，劉交也冇學多久就回家了，聽他說，是浮丘伯為避秦政，分開了魯地，未曾想，竟然是跑到了膠東來……

不管各學派鬥爭多麼狠惡，但他們卻都在慘烈的戰役裡，認識到，唯有同一，是處理這統統的良方。

浮丘伯憋了半天，辯白道：“不然，廢禮義之教，任刑名之數，此乃敗俗傷化……”

浮丘伯道：“不知郡守有冇有傳聞一件事，八百年前，太公望與伯禽彆離就封齊、魯。太公之國蒲月，便報政周公。周公問，為何如此快速？太公對曰，吾簡其禮，從其俗，故疾。”

言罷，黑夫朝浮丘伯一攤手：“浮丘伯，這便是秦國移風易俗的效果！”

劉季固然夙來不喜儒生，在沛縣時還喜好揣摩窮儒，奪了其儒冠在內裡撒尿，但那老頭畢竟是弟弟的師長，便向曹參多問了一句：“曹君，郡守將那浮丘伯如何了？”

他朝黑夫拱手道：“公然，後代數百年，齊強而魯弱，究其啟事，當始於太公與伯禽之政的分歧，此所謂因俗而治也！”

“當時我在家服丁憂，未曾入秦。”

曹參笑道：“郡守說，因為浮丘伯，是一名好教員！”

那十多個肇事的儒生，重可定為反叛，判處棄市之罪，為首者乃至會被夷三族。輕可定為聚眾群情，誹謗官府，為首的魯穆生、申生判個“司寇”，也就是放逐罪，扔到膠東本地的小島、鹽場去服苦役。其他人等，狠狠罰一筆錢，讓各自家裡將他們領歸去便是。

沉默很久後，浮丘伯終究說話了：“郡守當真覺得，此舉能治膠東？”

黑夫一比手：“浮丘伯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博士叔孫通曾對我說，孟子曾言：天下定於一！”

黑夫又歎道：“荀卿學問，包括九流十家，相容幷包，而其門下，也是人才輩出，且不拘泥於一家之言。”

“浮丘伯會服軟麼？”劉季表示思疑，固然大多數儒生皆脆弱無能，但內裡也常有幾個硬骨頭。

這些天，蕭何、曹參都有了本身的差事，忙東忙西，唯獨老劉閒得無聊，卻也不敢冒昧――剛來膠東時，黑夫在天井裡說的話，可把劉季嚇到了，這黑廝彷彿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又或者說，會傳說中的讀心術？

眼看浮丘伯已經無話可說了，黑夫卻複又坐了下來，笑道：

浮丘伯振振有詞：“《王製》有雲，廣穀大川異製，民生其間者異俗，剛柔、輕重、遲速異齊。五味異和、東西異製、衣服異宜。故聖報酬國，修其教，不易其俗，齊其政，不易其宜……”

“因而周公乃歎曰，嗚呼！魯以後代，將北麵事齊矣！政不簡不易，民不有近；夷易近民，民必歸之。”

嗯，獨一美中不敷的，就是“無儒”，能強國興邦，撻伐天下，卻難以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