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笑話[第1頁/共4頁]

秦始皇喊了奉常：“朕有些其他的話，當告於昊天，欲另書一份玉牒書，再取一份來。”

“但現在，朕想要使天下永凝，九州同貫，六條約風，通報萬世，卻比兼併難了百倍！此為逆天乎？”

“黑夫，群臣畏天，你也畏天麼？”

但究竟又是甚麼呢？天意，是任由人的口舌隨便塗抹變動的麼？

李斯雖與群儒敵對，卻不敢祭出這篇文章來和儒生打擂台，因為牽涉的麵太大了，一旦拋出，結果不堪假想。看看眼下天子比方纔更加陰沉的神采就曉得了，固然天子也對荀子之學比較賞識，但唯獨對《天論》，卻向來都是跳過不談的。

火苗騰騰燃起，黑夫退至一旁，和群臣站到一塊，秦始皇徐行走過來，將那份剛寫就的玉牒書，投入火中，任由它上麵的字句化作青煙，飄上天涯。

另有，若天是物，是自但是不是神，那天子這趟封禪又圖甚麼？演戲給氛圍看？這麼多年苦苦尋求長生如何辦？西王母邦、蓬萊仙島莫非也都是假的？是不是意味著，隻要聽天由命，生老病死了。

“陛下！大喜！”

但張蒼卻還是不知死活，抬開端，強自解釋道：“我的意義是，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君子不為小人之匈匈也，輟行。陛下大可不必為遁藏這場平常的雨，而倉促輟行下山……”

和信賴六合皆天然的張蒼分歧，秦始皇是信賴有天意存在的，但他對天的態度，顛末此次封禪，卻有了一個大轉彎。

黑夫二人正強行解釋一波時，被秦始皇留在半山腰的方方士也來助攻了，卻見自稱七十歲的盧敖健步如飛地上到了山頂，朝秦始皇下拜道：

“臣在！”

為此，荀子還專門寫了篇《天論》，來攻訐儒家其他家數遍及承認的“國度將興，必有禎祥；國度將亡，必有妖孽”，以為治或亂，不是天形成的，統統都是人治的成果。

這麼近的間隔，說的話，隻要左邊的趙高聽得見。

固然在人前，他還是會自誇為“天子”，但在新的玉牒書裡，他不會再對天謙虛地自稱“予小子”，不再以天的兒子自居。

世人麵麵相覷，王綰欲言又止，方士盧敖低頭思考，唯獨李斯悄悄感喟，當年陛下和呂不韋置氣時，也是這般模樣。

秦始皇卻冇有狂喜，而是淡淡地說了句“善”，隨即宣佈在山上新修的行宮憩息過夜，群臣值守。

天下或許早已安排好了他的運氣，但是冇法安排他的意誌。

黑夫應道：“臣常聞，天威難測，但比起虛無縹緲的天，陛下的喜怒，才更像是天威，即使有天罰，也是出自陛下之手。”

“喜從何來？”秦始皇的確需求好動靜。

“哈！”

盧敖昂首道：“周時主火德，故祭奠遇雨水為不祥，一來二去，遂成定論。然本日臣演八卦，細細考慮了一番，秦主水德，與周時恰好相反，這天欲降雨，乃是大大的吉祥，是天在讚美陛下功勞，故而降下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