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擇世所需[第1頁/共4頁]

“幸虧，韓王終究找到一個齊地的韓公子後代，巧的是，此子也在學方術，因而韓國便幫助此子，讓他能拜名師，有錢帛采辦稀缺質料，煉丹丸，十年下來，也算小馳名譽。此子不見得還念著本身與韓王同祖，但韓國對他的攙扶之恩，他卻銘記在心。”

盧生回到席上，靠近韓終，笑道：“韓先生，你最清楚不過，這個故事是真的，阿誰未能完成任務的韓國庶孽公族後輩，阿誰冬眠秦宮，意欲為韓報仇的方士，他叫韓終！”

韓終感受盧生言語中似有調侃之意，也針鋒相對地說道：

盧生卻自顧自地拊掌道：“韓人聰明刁鑽啊，固然也是派刺客入秦，卻不像燕國人那麼直接，非要找個耍劍的，或者在大殿之上掄起築來往陛下頭上砸，高超多了。”

因而盧生起家，玩弄著櫥壁上擺著雜七雜八的瓶罐，漫不經心腸，提及了一個長遠的故事。

“但誰也冇推測，韓國的第一條戰略，鄭國渠不但冇能拖垮秦，反而讓秦變得更強大。第二條戰略也冇用，韓非入秦後，存韓企圖被李斯、姚賈揭穿，冇多久就被賜死了。隨後，葉騰背叛一擊，帶著秦軍強攻韓國，韓遂亡。阿誰學方術的韓國公族庶孽後輩，纔來得及從臨淄解纜，到達韓地後，看到的，倒是空空如也的新鄭王宮……”

他朝秦始皇行宮方向一拱手：“陛下在齊地逗留時候不短，盧先生不遺餘力，在海濱為陛下尋覓仙島，吾等當然也不能鬆弛了煉藥。”

韓終笑意收斂：“證據安在？大秦有律令，誣告者，反坐其所告之罪！盧先生，你我身份分歧普通，說話可得把穩點！”

盧生嗬嗬一笑：“韓生真是虔誠啊，但這麼多年來，你煉的藥，陛下吃過一顆麼？”

盧生摸著髯毛，笑對勁味深長：“隻要我將此事稟報上去，陛下必定大怒，將你交給廷尉，都不必酷刑拷問，光是那不傷皮肉的水刑，也不是好受的。韓先生，你從小冇受過甚麼苦，該說的不該說的，恐怕都得說出來。”

鼓掌聲響起，韓終儘力笑道：“真是出色！盧先生，我看你不但學過陰陽方術，也和小說家學過如何編故事罷？”

“楚王聞之大怒，將衛士綁了問罪，衛士卻說，齊客宣稱所獻的是不死藥，我吃了藥，大王就殺我，這那裡是不死藥，清楚是喪命藥！是客人在棍騙大王！楚王感覺有理，因而就放了衛士。”

“盧先生不也一樣，日夜鼓勵陛下東巡、封禪，至海濱，現在陛下雖至齊魯，卻又忙於修書一事，汝等外洋求仙一派世人，都被蕭瑟，先生不是對侯生說，在臨淄有一名大纔在等陛下訪問麼？若我冇猜錯的話，那人便是安期生罷？他現在又在那邊？”

盧生卻點頭道：“韓先生，你購下當年的丹房，是為了尋到昔日一同窗方術的人，殺他們滅口吧？因為他們與你朝夕相處十年，多少曉得你一些事。臨淄水溝縱橫，悶死以後，澆上些酒，往內裡一扔，旁人還覺得是喝醉酒掉出來滅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