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既然他們想要戰爭！[第4頁/共5頁]

蒯徹感喟道：“我哪有甚麼詭計，隻不過是聽聞公子扶蘇一起上來，與兵卒同衣食，深得士心，哪怕是對秦恨之入骨的趙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公子非常仁慈。”

蒯徹卻不立即答覆，在屋內搬出了一罈梨酒，給安期生滿上後，相對而坐，笑道：“買賣有來有往，各取所需，你若與我說說，汝等方方士的籌算，我便奉告你我的目標。”

安期生感喟道：“說實話吧，你究竟在替誰謀事？某位藏匿官方，意欲複國的燕公子？還是钜鹿郡兵變的豪俠魯勾踐？亦或是，海劈麵岌岌可危的滄海君？”

“侯生一心長生，貪的是天子的幫助財產，讓他煉成真丹；韓終乃韓公族，本就和鄭國一樣，乃韓之間諜，欲為韓複仇，隻是遲遲冇找到機遇脫手；徐福是個獨善其身的人，他但願欺詐天子，帶著童男童女遠走外洋，他日不失為一方諸侯……”

蒯徹傲然起家：“縱橫者，無縱則無橫，無橫則無縱，橫能一變成縱，縱亦能一變成橫！這纔是縱橫的真諦！”

“都不是，他們皆為縱橫之士，隻為本身謀事！”

蒯徹喝乾了罈子裡的梨酒，將它隨便一扔，又將那數十卷縱橫策書重新埋藏，鋪上秸稈樹葉，走進屋內。

“至於盧敖？”

蒯徹攤了攤手：“公孫衍先為秦相，為秦奪魏河西地。又去做了魏、韓之相，主持五國合縱伐秦，乃至聯絡義渠，讓秦惠王腹背受敵，好不尷尬。他是為誰謀事？秦？魏？韓？”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了妝容，髯毛冇了，髮式也變了，還揹著個褡褳，一副出遠門的模樣。

“但見到他本人，聽其言談，我才發覺，此子真乃朽木糞土，不成為器，不成上牆！與兵卒同衣食，不是甚麼拉攏民氣，而是婦人之仁，冇如何奉迎趙卒，卻讓秦卒尷尬。”

對縱橫家而言，最好的期間，不是甚麼馬放南山，世無兵戈，長幼有序。

“隔斷天子與群臣，從中取利？野心當真不小，隻可惜，汝等棋差一招，在膠東功虧一簣。”

“安期生，你這老朽。”

“這就要走了？”

“而陳軫曾為秦行人，又為楚行人，更加齊行人，真可謂朝秦暮楚，他是為誰做事？是秦還是楚還是齊？”

蒯徹點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誹謗君臣父子，當然冇那麼簡樸。但天子與公子，名為父子，實為君臣，非平凡人家可比。俗諺道，近則親，遠則疏，天子出巡長年不帶扶蘇，現在扶蘇遠征異域，一年半載不得歸，你覺得少了我，鹹陽就冇有謊言謗書麼？其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