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故人[第4頁/共6頁]

但也有很多秦卒冇來得及撤返來，成了汪洋中的孤島，也不知他們能對峙多久……

雄師這時候已斷糧一月，初有戰馱馬百匹，入山後每日宰殺食殆儘，偶爾打到野獸塞牙縫，更多時候，就隻靠野菜、竹筍、芭蕉等充饑。實在冇得吃，苔蘚也能放進嘴裡，再用涼水灌滿腸胃，直餓得頭暈腦昏，眼冒金星，雙腿發顫。

“百長！我也想回家！”

“太急了。”

虎會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嗟歎道：“最後一批人已回到蒼梧，盤點人數，偏師一萬人，竟十死七八！”

摸索了半日，總算回到了本來的小道，這批後進秦軍被一名率長重新收攏起來，得兩千人，眼看找不到本身的下級批示官，他們隻能相互抱團，向北走去。

虎會道：“若非趙都尉，雄師恐怕更要喪失慘痛，眼下，西路軍的軍吏們，都但願能由都尉來做吾等主將！”

那率長道：“都尉，眼下該如何是好？若西甌、駱越結合來犯，吾等是撤是守？”

這是屠睢的打算，隻可惜，大火未能將西甌人十足燒死，更冇燒儘他們抵當的決計。

就在秦桂林軍路過西甌與駱越交界的群山，軍隊拉成一條長蛇時，在密林中遭到了這群土著的進犯。駱越人也在前掩殺，秦軍腹背受敵，善於的軍陣車騎也無用武之地，一時受挫。

當陳嬰他們再度找到北上門路時，發明這已有友軍撤離的陳跡：每天都能看到幾十具屍身，普通是單個的，而在被甌越人攻擊的宿營地，則是連片成堆，屍橫相聚。

“若陛下早用吾兄平南之策，何至於此？”

活著的人眼神浮泛，仍然冇從那惡夢的經曆中緩過來，更有人喃喃自語道：

“他們都在內裡……”

冇了主將後，雄師也亂了陣腳，多虧趙佗在旁，與眾都尉商討著先撤兵，頂著越人的攻擊回到桂林，而屠睢也在過柳江時毒發而亡，死得極其不甘。

蒼梧軍開進時浩浩大蕩，蜿蜒曲曲，出來時卻寥寥無幾，一萬人，竟隻活了兩千多！

趙佗笑了笑，他有自知之明，本身太年青了，在西路軍幾名都尉裡，都要排開端。隻因他曾斬西甌君，立下大功，又耐久鎮守南疆，熟諳本地環境，其他都尉才肯聽他一言。

“主將想都彆想，但統帥西路的副將，若能得一人保舉，倒也不是不成能……”

的確是爛攤子，一片腐敗，這便是秦軍麵對的環境。吃了場大敗後，各地本已歸附的越人，重新造反殺吏的不在少數。

這也是秦軍第一次與象兵打照麵，駱越雖無堅甲勁弩，但光是馳驅的巨獸，就驚得秦人馬匹四散奔逃，天下在閒逛，心智也逐步失衡，士卒們目標口呆，再無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