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美夢[第1頁/共3頁]

“不敢，不敢！”

閩地，古往今來都是一塊封閉的地區，四周八方皆有崇山峻嶺環抱。後代從外埠進入閩，隻要四條路，一起由江西經崇循分水關人閩，一起由浙江過仙霞嶺進入浦城，一起由江西梅嶺進入閩西寧化，另一起由海長進入福州。

最後時髦好，但跟著南征船隊被風暴所阻，困頓於東甌，東甌國小人乏，要養這一多量秦舟師，供應其衣食，已耗儘了倉稟。

……

舟師入海之際，黑夫也已從豫章率軍，到達了閩北。

厥後越國為楚所滅，越王無疆的子孫南逃，東甌亦是其逗留的第一站，越王的子孫們在此重修越國，至今已傳六世，兩代人前，因為風俗性的分封，分紅了閩越、東甌二君，皆稱王，閩越稍大，有七部，口眾二十萬，東甌狹小，口眾不到十萬。

所謂魚皮之鞞，便是沙魚皮製作的刀鞘，為秦軍退役修補船隻，則打獵捕魚的人手不敷，這不是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麼？東甌君無法之下，隻能以牛皮當沙魚皮充數，被看破後，還被任囂叫到船上厲斥一通。

秦始皇三十五年玄月末，看著直立在船頭，轉速不快不慢的候風儀，統領五條船的會稽舟師率長尉陽，不由長歎了一口氣。

“難怪昔日勾踐攻吳，欲從海上發軍，但又擔憂浩浩之水，朝夕既偶然，行動若惶恐，聲音若雷霆，波瀾援而起，船伕不能救，不知命之所維，念樓船之苦，涕零不成以止……這說的就是颶風啊。”

黑夫下騾扶起他，客氣了一陣，誇他深明大義，能助大秦除惡，定會向朝廷表揚，使之為新的閩越君。

眼下也差未幾，黑夫親率舊部兩萬人翻越武夷山，而豫章郡尉殷通，則帶著會稽、鄣郡一萬兵卒過仙霞嶺。兩軍商定在閩北君長騶無恤的領地彙合，半年前，恰是此人幫了窘境中的小陶一把，使小陶及其部下能借道閩北，返回南昌。

早在客歲夏季，他們就接到秦始皇號令：接送完海東士卒後，便籌辦南下，前去江南練習駐守，因而膠東舟師，這支秦朝獨一的水兵軍隊，就搖身一變，成了“會稽舟師”，統帥還是任囂，名義上歸南征大將軍昌南侯調遣。

進入閩地後，世人才發明，豫章已算多山了，閩地更甚，他們在閩江峽穀裡穿行，舉目望去皆是山地叢林，極少平壩。

“東甌不是以魚皮之鞞，烏鰂之醬，鮫鼥利劍聞名麼？雄師甲冑受潮，朽壞甚多，且製三百副甲送來！”

黑夫聽到後一笑：

五丈高的樓船杆頂上，安有一隻銜著花的銅鳥，能夠跟著風轉，鳥頭正對著風來的方向。

就如許，東甌幾近耗儘國力，總算比及玄月末，最後一場颶風停歇，秦軍也修好了破壞的舟師，揚帆起航，分開了溫州灣，向南邊數百裡的閩江口進發，那是閩越都城東冶地點，任囂商定好與昌南侯正旦月朔，在那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