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煮酒[第1頁/共4頁]

他掃視滿帳胡人貴爵，最後目光定在冒頓身上，朗聲道：

一個莖結出了兩個果，也代表了北地的兩種餬口體例，這在北地郡人儘皆知的事，在烏氏倮眼裡，卻有不一樣的解讀。

這是單於王庭，自從八九年前冒頓王子弑其父頭曼後，就帶著部眾北遁大漠，在苦寒無水草之地避秦朝鋒芒。

“公孫白鹿的大父恥於戎族身份，遂變動戶籍，自以為是夏子，穿夏服，說夏言，改氏公孫。”

“兩個肥胖的仆從？”

“啊！”烏芳年青怯懦，聞言不由大驚。

烏氏倮明白，天下歸屬尚未有定命，此時決定，為時髦早。

“胡塗，父親如有殺心，章邯還能活著走出烏氏堡麼？”

烏氏倮啃著羊蹄：“章邯雖未明言，但我猜，這樁事，是公孫白鹿說的。”

總之，亂世到臨，有人不滿近況揭竿而起，但烏氏倮，倒是最巴望保持近況的人。

“另有匈奴和……”

“公孫義渠兩家看似爭鬥了數十年，三代人，可依我看，不過是明麵為敵，暗中相互庇護。”

烏廷斥責了弟弟，說道：“父親，事已至此，非論作何彌補，也冇法再取信於鹹陽，我家，是否要效蜀郡守，起兵呼應北伐軍？”

他目光打量使者身後兩人：一個是被大雪凍掉一隻耳朵的中年人，五旬高低年紀，走路一瘸一拐，另一個則是二十青年，抿著被凍得發紫的嘴唇，臉上有道深深的鞭痕，眼中儘是警悟。

最難之處，在於長袖善舞。

“父親，那章邯來此，所為何事？”

再者，烏氏與黑夫乾係一向不錯，羊毛、紅糖貿易更托了他的福，纔有本日之盛。

烏氏倮笑道：“汝等當知公孫、義渠兩家舊事，他們的大父，本是宣太後與義渠君所生二子……”

從戴有鑲嵌綠鬆石戒指的大拇指開端，珠光寶氣的指頭一個個伸出。

“從一年前起，烏氏便與匈奴規複互市，但我不要絲帛美酒，隻要銅鐵器物，另有人，此次送來的是……”

“項梁！”

“冇錯。”

“他們就是烏氏家主提到的……楚人？”

“故義渠白狼決然隨章邯出走，義渠氏的牧場、族人、牛羊，就被公孫通盤領受。看似兼併，實際上，誰知是不是代為顧問？他日若胡亥敗亡而黑夫掌權，義渠又能反過來庇護公孫。”

烏氏倮開口了：“汝等不感覺奇特？公孫白鹿被黑夫倚重，後又成了章邯親信，章邯出事時，義渠白狼都跟著跑了，公孫為何不隨之出走？”

“六合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於，烏氏家主讓小人，帶來他的問候，另有小小禮品！”

冬去春來，母羊產仔，母馬下駒，女人也誕下孩子，顛末量年療攝生息，匈奴部眾稍有規複。冒頓又收攏月氏滅亡後北逃投奔的幾個部落，兼併更北邊的丁零，匈奴國力，已靠近秦朝北伐之前，有引弓之騎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