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天下誰人不通黑[第2頁/共4頁]

“南麵是敵。”

“項籍在淮陽大破我軍後，雖也喪失不小，但攜大勝之名，陳地人從寇者甚眾，今又帶著兩萬人，北長打擊陳留。”

王賁氣得臉都變形了：“世人皆知馮氏忠烈，馮毋擇為國捐軀，骸骨未寒，馮去疾作為其一母同胞的兄長，又豈會與仇敵同謀？再者，公子高一貫淡薄名利，曾拒先皇立為嗣君，又豈會在這時候覬覦皇位？我看是今上身邊，有奸佞從中作梗，存暴虐之心，非要置他與馮氏於死地！”

“恰是，隻不知真偽。”

“隻手，豈能扶天傾……”

“兩日。”甘棠眼睛血紅，通武侯倒下的這兩天，他一向在旁守著，隻感受，若無這根頂梁柱，全部大秦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去疾啊去疾。”

“而監獄牆壁上，隻留下了四個字。”

王賁聽完，一時候天旋地轉。

“又說，左丞相便乘機回朝，發起放棄關外之地，這統統的目標，都是為了與黑夫達成和談，廢黜今上，另立公子高為帝！”

“通武侯！我要見通武侯！”

對鹹陽的絕望，對火線大敗的氣憤與不甘，悲忿鬱結心中，王賁竟一口血噴了出來，灑在輿圖上！

倒不是他不想親身批示擊淮陽之戰，而是老將軍已病得，冇法成行了，三十年交戰，身上總有些老弊端，本覺得過了夏季能好轉，但這纔開春，王賁便又病倒了。

罵完胡亥，王賁又罵起秦朝的百官之首來。

“李左車，則自稱趙將李牧之孫？”

王賁狠狠將藥碗摔在地上，啪的一聲，陶片四濺，烏黑的藥撒了一地！

楚盜人少，秦軍卻眾，固然內裡一半是新募之卒。但二將隻要照王賁的方略做，幾近不會有任何不對，隻要淮陽拿下，鴻溝節製在手，東線穩定，便能夠集合力量對於黑夫了。

“與楚盜遇，戰倒黴，退至淮陽，楚盜窮追不捨，百裡九戰，皆勝，淮陽楚人亦潰圍而出，我軍敗，截為二。涉間將軍被困，不降楚，自燒殺，蘇角將軍，僅以萬餘歸於潁川！”

……

二世元年，仲春月朔這天，王賁仍在宛城。

“都是吾父老敵手的先人啊。”

王賁有種不祥的預感。

屋漏偏逢連夜雨，恰逢此時，又有一封急報，從東方送來。

“六萬人，僅剩萬餘歸於潁川？”

王賁感到了莫大的諷刺，邊咳邊笑。

“軍中安否？”

“也死了。”甘棠想起一月下旬，產生在鹹陽的悲劇，麵色仍然有些煞白。

他有些難以置信，如何作戰，重點安在，都是在在涉間、蘇角解纜前千叮萬囑的，還讓司馬鞅駐軍汝南，防備黑夫拆台。

可為何，卻打輸了呢？

“你說甚麼？”

甘棠道：“通武侯病倒的動靜，僅數人知，無人敢泄，但跟著潰兵撤回，火線的敗仗，倒是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