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長袖善舞[第2頁/共4頁]

“恰是！”

胡亥不是給馮氏定案為“謀逆”麼？一大罪行便是馮劫的“投降”。

到時候，黑夫也會讓南陽主力向北推動，做出乘王賁軍新敗於項鐵蛋之際，北伐軍欲一舉攻陷丹陽，殺入武關之勢。

“馮劫既歿，坐下赤馬被趙佗所獲，獻與黑夫，黑夫令人好生豢養，然其馬竟數日不食草料而死！”

叔孫通搞葬禮的確是一把妙手，非論甚麼級彆，都手到擒來，還寫得一手好文章，能把白的說成黑的，紅的描成綠的。

叔孫通擊節而讚：“君侯，如此一來，後果結果便天衣無縫，更輕易被口口相傳了。”

公子壽不忍，將公子伋灌醉後穿上他的衣冠，代其上路，遂被殺於舟中，公子伋醒來後倉猝趕去，卻來遲一步，哀思萬分，便表白身份，也一同被殺。

客歲東門豹攻陷西城，那與鹹陽隻隔著道山嶺，更有子午道通之。胡亥是很慌的，倉猝派了七八萬新募之卒入南鄭，重奪西城。巴蜀的北伐軍也進入上庸，眼下兩邊已在漢中集合了十多萬軍隊，隔著漢水對峙。

叔孫通暗道：“子貢就曾說過，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賤，天下之惡皆歸焉。不過那好歹是身後才蓋棺定論，武忠侯這是要在胡亥還活著時，就讓他變成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暴君啊。”

季嬰應諾：“信已交到阿豹處，他已率師到達鄖關（湖北鄖縣），三月初，其麾下兩萬人，將放棄打擊南鄭，轉而向丹陽進發！”

關中、南陽定將派出雄師，與北伐軍戰於丹陽。

黑夫要調東門豹分開，做出放棄漢中之態。

回到襄陽城中，黑夫問賣力諸軍郵傳諜報，被任命為“護軍都尉”的季嬰：

“彼輩縱與我為敵，失於公義，然獨論品德私德，黑夫亦恭敬之。”

“人主莫不欲其臣之忠，而忠一定信，故萇弘死於蜀，蜀人藏其血三年，而化為碧。伍員流於江，因隨流揚波，依潮來往，盪漾崩岸，數載顯靈，頭巨若車輪，目若耀電，鬚髮四張，射於十裡，引越人入吳。”

前日，黑夫讓人將藏在冰窖裡的馮劫頭顱取出來，正式向全軍將士宣佈馮劫的死訊，並要為馮劫，以及客歲在江陵戰死的馮毋擇，停止一場像模像樣的葬禮。

“二子乘舟，平常其景，願言思子，中間養養！二子乘舟，平常其逝，願言思子，不暇有害！”

他說到動情處，義憤填膺，渾然忘了最後是誰爭光馮劫，說其“迷途知返，決然投誠”的，還讓陸賈以馮劫的口氣寫了篇檄文歸去罵胡亥呢。

“昔者龍逢斬，比乾剖，萇弘胣，子胥靡，故四子賢，而身不免乎戮！”

這故事說的倒是，春秋時衛宣公非常昏庸，因其季子朔覬覦宗子公子伋的儲君之位，遂與母親齊薑進讒言於衛宣公，欲設想殺死公子伋。齊薑的另一個兒子公子壽，卻與公子伋乾係極好，得知此過後，倉猝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