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隻手豈能扶天傾？[第2頁/共4頁]

陸賈頓時明白了，哭笑不得。

“雖說異景誤國，但既然始天子廢大力量定都建了，非要毀了乾嗎？留給先人瞻仰吹噓不挺好麼？”

“老東西記性還挺好，在齊地跟他的焚書修書之爭，我倒是有點印象，但十二年前階上的幾句話……”

“李由將軍乃黑夫舊主，對我有提攜之恩，李丞相於我，更如同師長普通，敦敦教誨。固然厥後兩家因為小事產生曲解，但黑夫心中，卻一向記取李氏之恩，斯須不敢忘！”

“吳人、關中人以為，戰或不戰在他們。”

“隨先生，你方纔說姑蘇之圍，夫差令伯嚭發民以戰的事，是哪卷文籍上的，我為何從冇傳聞過？”

“吳王夫差的行事做派，倒是像極了北邊的胡亥，食言而肥，官府信譽掃地，關中人多不欲效死。”

這二人都能言善辯，在軍中充當行人謀士，但也各有特性：

陸賈抬開端，才發明是隨安在等他，二人皆為儒生，起碼都自稱儒生，政治訴求上很靠近，私交不錯——不過都跟剛來的叔孫通聊不到一塊。

黑夫聽完樂了。

陸賈蘭陵學派科班出身，為人樸重，隨何則是野門路，為人滑頭，善詭謀，有急智，這點陸賈不如他。

“臣傳聞過這麼一個故事，伯嚭為吳國太宰時，助夫差攻越，圍勾踐於會稽山，卻收了範蠡文種的賄賂，保下了勾踐。”

“然卻不殺，是因為不成殺！伯嚭的代價，在於他把握的吳國文書文籍！冇了這些，越國要統治吳地，便是空談！”

“但降與不降，不也在伯嚭、李斯麼？”

這意義，不亞於北平戰役束縛！

“吾等已在南陽受阻太久，是時候進步了，我要在夏天結束前，進入關中！”

黑夫看向隨何：“那個？”

……

“倒是中間一名公孫建言說，臨時承諾他們，打退了越寇，給不給都在大王。”

而另一邊，陸賈內心還揣摩著這件事。

“那一日的對話，究竟是甚麼，竟如此奧妙，連我也不肯告之。”

半年仗打下來，黑夫發明，北邊的正規軍，早就冇了當年他還做小卒，滅六國時“左攜人頭，右夾生虜”，所向披靡的勇銳，反倒慫得很。

吳國滅亡兩年後，範蠡、文種都被勾踐乾掉了，但伯嚭，卻安然無恙，還搖身一變，做了越王信臣，乃至還堂而皇之地收取魯國賄賂呢——因而被心眼小的魯人在史乘上狠狠記了一筆。

“汝等如何看？”

而北伐軍的計謀，也要應對“李斯欲降”這一環境做出變動。

故事背景是真的，伯嚭了局也在《左傳》有載，但中間那部分……

陸賈卻有分歧觀點：“吳人深恨伯嚭，我曾入吳遊曆，至今吳郡罵人卑鄙無恥，仍稱’壞伯嚭‘。勾踐若殺伯嚭，封伍子胥之墓，反而更輕易拉攏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