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執一以為天下牧[第2頁/共4頁]

通過軍法官，檄文被一點點傳播，傳到了淺顯士卒耳中。

不管疇昔兩邊如何將狗腦筋都打出來，現在分歧對外，先把六國趕跑再說。

“大秦君位空懸，社稷不成一日無主，本侯暫攝國政，奉天之命，統新、故秦人之師四十萬，並立東進，誓將殄此凶逆，救我被擄民人，複我西河之寧。不特為神祇公子雪被辱之憾，且為天下百萬生靈報枉殺之仇！”

司馬欣與眾將皆昂首道：“有攝政為帥，士卒用命，必光複西河！”

這送命的題，當然不能答錯，從小長在泰山腳下的叔孫通毫不躊躇地數典忘祖：“叔孫通天然是秦人！新秦人也！”

司馬欣道：“七十年。”

叔孫通被罵得一愣一愣的，黑夫卻問他：“汝魯人焉？楚人焉？秦人焉？”

黑夫當場就撕了檄文，讓叔孫通重寫，還罵他道：

黑夫道：“那汝竟不記得，自從十餘年前，始天子滅六國，一天下，人間便再無六國之民，而隻剩下一種人：秦人！最多分新故罷了。”

而眼下六國餘孽，非論是甲兵人眾，還是文韜武略，都遠不如昔日，竟敢乘著武忠侯廓清朝堂之際，勾搭奸佞趙高及北虜匈奴，乘亂進入西河，真是膽小妄為，連死字都不曉得如何寫，隻需求武忠侯帶著秦師東征，便能像疇昔那樣，將六國打得落花流水……

颳風了，風自關中來，往西河而去，黑夫裹著大氅，讓叔孫通將此檄文昭告全軍！

黑夫卻點頭：“秦為西河所迫久矣，若從春秋時晉奪西河算起，足有三百年啊……”

“更要讓全關中的故秦人曉得，在此危急時候，又是誰，在力挽狂瀾！”

“君侯，那便是昔日的魏長城。”

“叔孫通，汝莫非是做了官，進了鹹陽，便筆禿才儘了？”

恰逢魏國吳起南奔，三晉分裂，魏武侯計謀重心轉移向中原，秦獻公再擊西河，石門之戰，斬首六萬，一舉洗刷了名聲。

“眼下六國諸叛軍竊據西河，若不能光複，吾等，皆為大秦之罪人也！”

帶領都是長於總結的，黑夫也不例外，他說道：“由此可知，秦當中衰，由失西河始。”

就如許，檄文被書吏傳抄，發放給各百的軍法：

“另有。”黑夫警告道：“那投鞭斷流一詞，不準再用，再亂扯談，本攝政先將你投河！”

“濟洛！”

從驪山被救出來的司馬欣便是西河人，籍貫夏陽縣（陝西韓城），現在他被黑夫任命為馳刑士構成的“無垢軍”都尉，帶領一萬自在的刑徒隨中軍至重泉縣，同時也要承擔領導之責。

“濟洛！”

而不是翻六國與秦的舊怨老賬。

……

不管淮南疆場有何變數，悠遠的關中都冇法及時得知，七月下旬，在完整節製鹹陽，穩定火線後，黑夫統帥著北伐軍、故秦降兵、馳刑士構成的十萬雄師，到達洛水西岸的重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