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襄王[第1頁/共2頁]
“我又何常不知這是韓王老狐狸下的套啊,但明曉得是套,我又耐之如何,現在新鄭是斷不能打了,不然我軍將兩麵受敵。上黨我是非要不成,要不然這韓國割給我們的上黨被趙國不費一兵一卒得去,還覺得我堂堂大秦怕了趙國,豈不讓天下人嘲笑。再說那趙國若得了上黨,西能夠攻我安邑,再下來便能夠直接取我鹹陽了。此計甚毒,韓王那老狐狸真是修練成精了,有機遇我必然剝了他的皮,讓他顯出本相來。”秦王如果曉得此計是張平所出,必會把他祖宗八代給捎帶上。
“王上,本來上黨是韓國的,我國鄰於韓,並未鄰於趙,以是我們要盟趙攻韓,是謂遠交近攻。現在上黨若投於趙國,我們則鄰於趙,而韓國已無任何威脅,以是我們盟韓攻趙,仍然是遠交而近攻,則我們的稱霸大略冇變,隻不過是提早了我們與趙國決鬥的時候。並且趙國接管本應是我國的上黨,此為不義;如果以與我國大戰而置本地百姓水深熾熱,此為不仁。如此不仁不義之師,吾王興王者之師付之,豈不是易如反掌。況我軍王齕將軍在上黨周邊地區早已擺設了十萬兵馬,能夠在趙軍到來之前攻陷上黨。陛下隻需再發十萬救兵,以防趙國救兵,則那上黨還是我們的,並且此處最大的利處是給了我們一個最好的來由進犯趙國,正所謂王者之師,師出馳名啊。若能此次能大敗趙國於上黨,我軍直取邯鄲,則天下局勢定已,其他五國不過草芥耳,有誰還敢與我大秦爭鋒,雖蘇秦再世又本事我大秦如何。”
“王上聖明,此計妙就妙在,即便明知是坑,也隻能往坑裡跳,這上黨我們是非取不成。雖則此事非我們所願,但也一定有利。”範雎道。
“馮亭這豎子,膽小包天,竟然把韓王給我的上黨給擅自給了趙國,還鼓勵那些刁民一起犯上反叛,一起守城來抵擋我秦軍,我不把他抓住了生吞活剝難消我心頭之恨啊。”
“哦,對了,另有其四,這四白起與愛卿夙來分歧,在朝堂之上也老是定見相左,如果此次他能安定趙國,但是幫大秦立下不朽之功,到時候這全部朝堂也隻知有白起,不知有愛卿了,另有我這秦王也是眼裡隻要白起,也就冇有愛卿了。當然這第四是隻能在內心想,嘴上不能說。愛卿,你說朕說的對嗎?”
秦王暗想這範雎這長季子一張嘴老是能把死的說成活,把黑的說白,但細想這些話雖有些過,但確也不無事理,並且這些年來秦國幾代君王昂揚圖強攢了很多家底,兵強馬壯的,再加巴蜀這個天下糧倉做後盾,打起仗完整不虛誰。
“範雎你好大膽,你為朕著想,朕想的事情是你也能想的嗎?”秦王此時的眼神彷彿直視到範雎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