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刺[第2頁/共4頁]

東方一葉心知這番話說得有些自大，但他必須如此，如果黑皮被嚇破了膽，落空了求生的本能，那就真如同死人一樣了。

“你莫非已經猜到殺手的身份。”

東方一葉定睛看去，彈頭冇入的孔洞中，的確閃著微微的銀光。

“你？”

黑皮彷彿底子冇有在乎四周人們的驚呼聲，隻是低低地自言自語著。

“冇甚麼好說的。乾我們這行的，如許的生離死彆，見多了。”黑皮的調子還是那麼懶洋洋的，隻是看著東方一葉時，臉上的笑容還是有些非常。

“隻是有一點冇有想到。”

就在此時，他的內心深處俄然地又出現了一絲悸動，雙眉猛地一緊，左手閃電般地抄起咖啡杯，右手的青瓷盤飛旋而出，射向黑皮的麵門。

這一下過分俄然，黑皮隻是一怔，盤子已臨麵門。

對於已知必死的黑皮而言，東方一葉就是那根能夠拯救的稻草。當這一刻想通後，黑皮已暗下決計，此後他會斯須不離地跟著這個老邁。而在他的內心深處，連他本身都冇有發覺，東方一葉已慚慚地成為貳內心最大的依托......

事出俄然，東方一葉乃至來不及伸手禁止。從他的角度看上去，正都雅到黑皮臉如修羅，一半是鮮血，另一半慘白得冇有半絲赤色的麵孔。他的眼中神光儘去，儘是絕望的神情。

“啪！”地一聲輕響，飛旋的盤子驀地炸裂開來，一道肉眼難見的銀光擦著黑皮的左額劃過，帶著一道血光冇入身後的牆內。

黑皮伸手指向牆上的彈孔。

咖啡店門外陽傘下已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但大多是年青人，畢竟在縣城裡，正餐時喝咖啡的人還是小眾。

“你要想活著，就更不能分開我。”

“刺客，是江湖上最奧秘的殺手，傳聞暮年曾是一名雇傭兵，在國際傭兵中非常馳名，但是幾近無人見過他的臉孔。被殺之人皆是一槍畢命，一擊不中，便會消逝，毫不會開第二槍。但他出道十數年，無一失手，即便是天涯天涯，也難逃飲彈在他的槍下。”

東方一葉已經想到，這個殺手在他們二人進入這條街時，已經就位了，但他一向冇有開槍，而是耐煩等候他們坐下，察看完四周，完整放鬆下來，心靈失守的刹時，才脫手開了這必殺的一槍。

四周響起了一陣驚呼聲，大略是四周的門客看到了黑皮可駭的麵孔。

黑皮先是怔怔地看著東方，然後臉上漸漸地浮上一絲笑容，進而轉為一種狂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剛纔在病院裡，你如何一言不發。”東方問道。

黑皮強自苦笑著。“真想不到，會有人脫手雇上他來殺我，既然被這個閻王盯上了，我也無話可說，再跟著你反而會危及到你的安然，並且死期將至，我也幫不了你甚麼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