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四王[第1頁/共4頁]

沈令嘉低聲私語道：“你彆去討情，你討情不管用——你道曹貴妃為甚麼先頭那麼寵嬖淑恭公主，現在又變了神采？那是因為太子快大婚了！太子一旦大婚, 太子妃就是下一任皇後，誰曉得石城郡主記恨不記恨這個小時候刺傷過她的小姑子？曹貴妃本來隻得淑恭公主一個孩子，天然百般寵嬖, 就怕下半輩子冇有前程。現在她的肚子已有五個月了，漸漸地尖起來了, 人都說她這一胎是個男孩兒，她又養著一個淳恭公主能夠養老, 天然用不上這個有能夠拖累她的閨女了唄。”

郗法叫了起，又轉出去道：“阿措就在這裡歇著，令嘉陪著她，叫她不要憂心哀痛過分，傷了皇嗣。”

沈令嘉道：“皇爺放心。”

施、沈二人都不肯理她，隻道：“娘娘那樣好的人，如何就去了！”裝著悲傷過分笑不出來的模樣。

沈令嘉道：“要討情, 隻能照著兩件事求，一件淑恭公主刺傷小娘孃的事，一件淑恭公主氣死常娘孃的事。淑恭公主固然並未氣死了常娘娘, 但是皇爺是那麼說的, 誰敢駁他？一旦駁他不就是說常娘娘是皇爺氣死的了？是以隻能照著淑恭公主當年刺傷了小娘孃的事來討情。這個情不是好說的, 隻要苦主才氣這麼對皇爺討情哩，你且等著，我看以小娘孃的氣度，她一定不會對皇爺說‘我不怨二表姐了’。”

臧皇後讚道：“有你母妃小時候的風采。”

呂貴妃正要客氣，韋昭儀卻道：“確是聰明哩，淑恭……守真仙師當年六七歲的那會子也不過就是認了幾千個字、會讀幾百首詩罷了，心智還是個小孩兒，六郎卻既有守真仙師的聰明，又有至公主當年的慎重老成，我看將來能幫著他大哥做一個賢王，治下的百姓都敬愛他哩。”

臧皇後咬牙切齒的聲音與段思歸可惜憂心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皇爺仁厚！”

鄂王妃與滕王妃也都是世家出身的淑女，臧皇後待她們都很好，郗法卻彷彿不是很對勁兩個弟妹的模樣，在宴會上賜了這兩個兄弟一人五個宮人奉侍，大理王與北狄王則都說不要。

臧皇後亦笑道：“他是你的寶貝，天然該用‘珍’字也不為過的。”

臧皇後更指著桌上一道石花菜說：“這個是皇爺常日裡最愛吃的，母後在天有靈，也不肯意瞥見他這麼折磨本身。”

曹貴妃在外頭喜極而泣：“皇爺仁厚！”

施阿措在屋裡也聞聲了, 一時有些百感交集, 湊到了沈令嘉耳邊道：“你說我要不要去給二公主求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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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人的左賢王就相稱於中原人的太子之位，世人不由得都以茶代酒敬了斛律來儀一杯，她竟也體麵子麵周全麵全地接下來了。

曹貴妃也不好生機，恰外頭臧皇後火氣大得很，一邊哭一邊鞭炮一樣劈裡啪啦地叮嚀道：“公主的衣裳金飾都帶了？金銀金飾都帶上，她小小年紀一小我到外頭去度日，撐不住哩。”又恨聲道：“我不管誰管？她的阿誰娘又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