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腰牌[第1頁/共4頁]
殷氏喜動色彩接了腰牌,又令廚下整治一桌宴席接待鮑成奇,鮑成奇如何敢吃主子孃家的請?忙推了。殷氏卻不過,便要給賞,沈養德恐怕給得少了叫人家笑話女兒孃家冇錢冇勢,給很多了人家又笑話你是冤大頭,便塞了十兩一錠銀子給他。
沈令嘉也拭了淚害羞道:“那裡就承望必然是個皇子了呢?能得一個公主就感激不儘了。”
一時沈家歡樂不儘接了牌子,預備七月二十七去瞧姑太太,鮑成奇也抖抖索索回了宮,將沈家人給的銀子取出來放在地上,隻給沈令嘉叩首。
鮑成奇自作聰明又說錯了一回話,這一次不敢奉迎告饒了,隻得在地大將頭磕得“砰砰”響,一下子就流出了血來,他也不告饒,隻等著沈令嘉這心軟的主子饒命——比起做一宮之主身邊的大寺人,臨時把頭磕破了算得了甚麼?
臧皇後道:“若按端方,等你顯了懷再叫你母親進宮來纔好,隻是那一會子都是五六個月、六七個月的時候了,你懷著孩子身子也沉,難與母親一敘母女之情。”她沉吟半晌,道:“雖你尚是從五品,你的母、嫂也有資格入宮覲見了,隻是按端方不能夠長住宮中,隻得說一兩個時候的話就完了的,我給你的母親開一塊牌子,你叫她帶著你的嫂子進宮來罷,雖不能悠長,暫聊一刻也是好的——總都是你的家眷冇受誥命封賞的原因,如有個誥命,不拘哪一回大宴也能進宮來,逢節慶也能遞牌子求見,比現在不強很多了?”
沈令嘉迷惑道:“這是甚麼?”
底下的奴婢們都不敢說話了。
沈令嘉領了臧皇後的體貼,自帶著對牌歸去了,又叫人送出宮去給沈家。
殷氏這才明白是福不是禍,又見那人自稱是明光宮沈良訓那邊的寺人,便問道:“我也曾聽小主捎信出來講她過得好,您今兒來這是為了帶甚麼呢?”
鮑成奇嚇了一跳,心想小主孃家如何這麼有錢,等閒就給十兩?隻是推了又顯得不尊敬,不推又實在太多,怕萬一哪天在沈令嘉麵前抖摟出來遭打,隻得暫收起來,待歸去了再交與沈令嘉罷了。
他還要告饒,沈令嘉卻已經發話了:“招財進寶兩個都很好,隻是招財年紀輕些,不能服眾,進寶還謹慎誠懇些,叫他補上罷,背麵的人順次進補,叫阿誰補上了進寶的缺的仍頂了進寶的名兒,改明兒我親身給進寶再取一個大名也就是了。”
沈令嘉含淚道:“妾離家也好有三年多了,現在僥天之倖得了一個皇嗣,更巧大哥又受了皇爺的恩情留在京裡等著選官,實在思念母親不能自已……”說著便要流下淚來。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殷氏唬了一跳,還當是女兒不明不白死在宮裡了,人家來送遺物,待滿眼眼淚疇昔了,卻見著一個白淨不必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邊,一見了殷氏便恭恭敬敬起家行了個禮,滿臉是笑道:“這是老太太罷?主子鮑成奇給您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