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洗三[第1頁/共4頁]

沈令嘉忙道：“是誰過來的？可給了賞錢？”

沈令嘉喜好道：“這就是我兒的生年命帖的模樣了。”恰此時殷氏從外頭帶著顧、平二姥姥過來給沈令嘉揉按腹部, 沈令嘉便喚道：“明日二位姥姥要做‘恭洗人’了。”

那上頭寫著：“欽天監謹擇得：皇子正月初八日醜時生，辛卯年, 乙未月，己醜日，乙醜時。欽遵禦製協紀辨方書, 謹擇得正月初旬日中午沐浴，麵向東南迎喜神, 方位大吉。”

收生姥姥笑道：“我們的手腳向來是最快的。”便聽“滋――”的一聲，本來是五郎胸前叫她擠出來長長一道水兒來。

沈令嘉笑道：“甚麼怪不怪的, 我能順順鐺鐺生下來一雙後代, 全托賴姥姥們妙手, 按著時俗送二老些銀資罷了，原是分內的事。”

再看另一份，除了將“皇子”改做“皇女”以外, 並無一處罰歧。

元婕妤與羅婕妤坐了個對臉兒，此時眼睛一挑，嘴兒一撇，也不說話，卻似有些妒忌模樣。

殷氏此時也歡樂無窮地靠過來看著五郎與五孃的生年命帖，又道：“明兒你下帖子請了人了未曾呢？”

沈令嘉笑道：“小孩兒才幾天大呢，能看出甚麼來？”內心卻也頗愛他們這結實的小胖身子。

殷氏也照著曹貴妃的格兒添了盆，這些禮品總都不過是“繁華繁華、萬事快意、恭喜發財”的意義罷了，比擬起真正的含義來，倒是此中給皇子皇女增光、給皇嗣之母麵上增光的意義更重一些。

再待一刻，收生姥姥給五郎與五娘洗淨了，便拿出早預備好的挑臍簪子來挑了肚臍，把臍帶紮了，又上手給五郎與五娘把胸前的兩點乳糊擠開，他們兩個乍受疼痛，不由得都大聲哭鬨起來，沈令嘉有些心疼，便催道：“快著些。”

殷氏掐動手指頭算了算，道：“我記取你們宮裡另有一名皇三子的生母謝婕妤呢？”

正月初十一早，明光宮裡就忙活起來：有預備槐樹枝條、艾草葉子煎湯好給皇子皇女沐浴的，有安排坐次、預備酒饌的，都在明光宮的正殿披芳殿裡行動。

臧皇後與郗法也彆離以雕漆螺鈿盒子與象牙鑲寶石盒子攢了金銀快意、貨幣、八寶、錠子各一對，都賜下來填到給五郎和五娘沐浴的大盆裡，阿誰盆深深的，想來就是為了預備著製止禮品太多盆裡裝不下而備的。

沈令嘉道：“早都請了。”便倚在床頭上掰動手指頭數道：“長樂宮老孃娘與長秋宮主子娘娘是不消說的，早叫俞嬤嬤與李嬤嬤親身去請了。再就是永壽宮曹貴妃、甘泉宮呂妃――這一個身子沉，還很多加謹慎安排坐位、永華宮餘嬪、建章宮韋婉儀、昭陽宮羅婕妤、正陽宮溫良則，這些都是正兒八經執掌一宮或者代掌一宮的，伶仃下帖子請了，叫她們帶著宮裡的人過來觀禮，都坐在上頭。往下上陽宮班秀士、江都宮賀秀士等都是宮裡冇甚麼人的，都是給她們宮裡位份最高的那一個下帖子，叫她們帶著人過來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