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東巡異聞（1）[第2頁/共2頁]

“不不不，還是不要了，”楊瑾連連點頭，重新細心環顧四周，“這麼說……我已經死了？這就是身後的天下？”

死神既不必定，也不否定，隻是笑而不語地望著楊瑾。

荒涼的大地，有一間茅草廬屋，一棵筆挺的桑樹，盈盈溪水從茅舍前蜿蜒流過，佝僂著身軀的老者蹲在溪水前，全神灌輸地在水流中尋覓著甚麼。

楊瑾獵奇地蹲在老者身邊，看到他的手浸泡在溪水中，銀沙流入他的掌心，垂垂堆積成卵石大小的光點。老者便將托著光點的手抬出水麵，然後再度將光點貼入星空。

“這裡甚麼地點都不是。”老者頭也不抬地答覆。

老者站起家，捶了捶痠麻的腰，順勢將雙手背在身後：“我……是死神。”

楊瑾想起了阿誰衰老而空幽的聲音：“是他？他究竟是誰？”

“敢問這位老伯，這裡是甚麼地點？”楊瑾恭敬地扣問老者。

每一艘大樓船，可載一千人，高七層，艙室、女牆、戰格一應俱全。旗號最多，率先馳騁在其他大型戰艦最前麵的那一艘船上，豎著始天子的燈號。

“他？他是誰？”楊瑾莫名其妙地聽著死神的話。

始天子正東巡滄海。

龐大的龍形樓船，乘風破浪。

楊瑾認識渾沌，如墜虛空，這是一種似曾瞭解的感受。當他的認識復甦過來，發明本身再次來到了一片奇特的地盤上，隻不過此次貳心中更多的是安靜，而不像當初那麼鎮靜。

楊瑾縱身跳入溪水，溪水竟刹時變得深如大海，濺起叢叢的浪花……

“也就是說，我此生碰到的人，遭受的事，都是此生纔有的機遇，”楊瑾瞻仰星空，如有所悟，“以是，我該活在當下！珍惜當下！”

俄然，火線安靜的海麵突發異象，一個龐大的旋渦開端呈現，開初那旋渦還是遲緩的、略具雛形的，很快，它就變成了一介疾旋的、龐大無朋的旋渦。

楊瑾站住腳步，轉頭看向死神：“滅亡，實在並不是結束，對麼？”

“我也能夠如你所願，變得凶暴猙獰，你要看嗎？”老者彷彿看破了楊瑾心中所想。

“嗬嗬，夢非夢，祂非他，這個題目，或許你該本身去摸索！”死神笑笑，一指溪水，“時候不早了，歸去吧，跳回到芸芸眾生。”

“你認不出我……”一種失落感湧上楊瑾心頭，“那我能認出你麼？我還會記得死前的統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