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豆腐乾酌酒[第1頁/共4頁]
這時山德取酒返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吃過早餐,鄔桃花又去了地窖,提了兩罈女兒紅出來。
佐著酒,夜風起了,鏢局大院那邊傳來陣陣刀劍訂交之聲,通俗的夜色裡也能看到黑衣人如大鳥一樣朝著旗杆的頂上飛去,隻是常常飛到一半,便折了翅。
“山德,跟我出去一趟。”鄔桃花站起家來,提起剩下的一罈酒衝著山德道。
“那倒是。”老鬼嘟喃著應和。
“冇看明天事兒一發,老夫人就讓桂嫂去請王家人了嗎?若我所料不差的話該是談我們大蜜斯同王家至公子的婚事。”宋七將匕首插進腰間,然後背靠著石階,朝著後院抬抬下巴,眼神中彆成心味的道。
前院中,辛苦了一夜的鏢局兄弟有些倦怠,一個個靠在院牆邊或蹲在石階上,捧著大海碗喝著粥,啃著白麪饅頭,饅頭內裡來夾著大塊的肉。鏢局兄弟乾的都是體力活兒,冇有葷腥不長力量。
鄔桃花眼神微凝了一下,如果說一劍西來是鄔氏鏢局風雨的緣起,那麼宋七同桃花令一起失落則是鏢局崩塌的肇端。
“大蜜斯寫的是王公子嗎?”小夏在鄔桃花去地窖取酒醒了,便一向跟在鄔桃花身邊,這會兒在幫鄔桃花磨墨,看著紙上力透紙背的幾個大字,獵奇的問。
宿世老祖母臨終前,將她叫到床前將這麵旗燒了,旗成灰時,老祖母已逝,死未閤眼。鄔桃花想著,那手緊緊握著拳頭。
“彆動,這半壇誰也不準動。”宋七抱著最後半壇酒,一個縱身,人便已上了牆頭,再一個騰躍,人影就消逝在鏢局門外了。
“臭小子,啊甚麼啊,快滾。”老鬼一腳踢向山德。然後自顧自喝酒,爛醉如泥。
如此,白姨娘辛苦熬打了這些年,撐起的全部鄔氏鏢局就白白為彆人做了嫁衣。
“你決定了?”老鬼抱著酒罈俄然問。大蜜斯既然在這個時候拿出了窖藏的女兒紅,那不消說,跟王家的婚事冇了,那麼大蜜斯就要於鄔氏共存亡了。說實話大蜜斯這決定倒是讓他有些不測。
“必定又去找春花了,這小子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一乾人起鬨。
世人一陣沉默。
“我姓鄔不是嗎?”鄔桃花不由的眯著眼迎著晨光看院中那低垂的鏢旗――威武遠揚,這青蒼能打這鏢旗的,鄔家是獨一份兒。
“老夫人不能真承諾吧?”有人問。
老鬼仍眯著眼,隻是那鼻子聳了聳:“十六年的女兒紅?”老鬼說著展開眼掃了鄔桃花一眼:“這個時候喝豈不成惜?”眼下之意天然是這酒應當結婚時喝。
宋七是不是死在春花的肚皮上鄔桃花不曉得,但他的死必定於春花有關。
大鏢手宋七本年三十的年齡,個頭中等,麪皮白淨,特彆一雙手,手指苗條而矯捷,而他的工夫也在這一雙手上,最特長的本領就是輕身工夫以及那一手分筋點穴之法,頗能傷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