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2頁]
我看著銅鏡裡的本身，紅腫的眼皮，浮泛的眼眸，不悲不喜的神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除了這一身華服以外，渾身有哪點能與標緻沾上邊？
我艱钜地抬啟事抽泣而紅腫的眼睛，啞著聲音問：“你們是誰？”
“你明天和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雖向他走去，卻並未走到他身邊，而是挑選一個和他對向而坐的位置坐下。
我並不想窮究之前的事情，此時現在，我隻存眷一件事，我道：“既然你是母親的弟弟，那麼母親的怨，母親的恨，你是否會助我一臂之力？”
“好。”
一人說：“蜜斯，老爺命我等為您洗漱。”
“是。”
他向我伸脫手，嘴角扯著淡淡的弧度，道：“過來。”
活了十年，我向來冇見過，如許的男人。
我嚥下一口飯，哽嚥著衝他喊道：“既你是我孃舅，為何你不救母親！”
小花伸手扶著我往房門外走去，道：“蜜斯您到偏廳就曉得啦，請隨奴婢來。”
另一人將衣裳放在床尾，道：“奴婢小花。”
“是。”
他放下懸在空中的手臂，道：“是個倔強的女人，吃吧，這一桌都是為你籌辦的。”
另一人說：“蜜斯，您起來罷，老爺等您吃早點呢。”
“是。”
我的淚落得更凶了。
“齊言，我是你孃舅。”
鬼使神差的，我順服地走了疇昔，便是我這一走，奠定了與他此生的糾葛。
劈麵男人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道：“吃吧，邊吃邊奉告你。”
“未曾聽我母親說過她有胞弟。”
我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任由兩人將我扶起、洗漱、扮裝、打扮、換衣。
“跟我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