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承其重[第1頁/共2頁]
“冇有,”獻帝說,“你定是起的太早,目炫了,再歸去睡會兒。”
“這麼大一塊呢,”她用手摸摸,“你真看不見?你摸一摸嚐嚐,就在這兒呢。”
“我臉上有一塊甚麼東西,”段靈兒靠近銅鏡,眯著眼看,“彷彿是一塊疤。”
“娘娘不能說,”宮女惶恐失措,“這兩個字提不得,如果被人聽去了,奉告聖上可如何是好……”
“但是娘娘,那巫蠱娃娃畢竟是您親手放在……”
“你說的冇錯,”她俄然反應過來,“事已至此,一味躲藏不是體例,與其成日提心吊膽,不如主動反擊,拚個魚死網破。”
宮女瑟瑟顫栗,“娘娘……我們疇前那樣對她,她如果究查起來……”
“今後如許的日子要漸漸適應,總不能老是貪睡,讓獻哥一小我夙起,”段靈兒掂了掂紫金冠,“這東西真重,頂在頭上必定辛苦。”
“聖上竟答應她與其他男人苟合!”舒婕妤震驚不已,“完了,聖上對她寬大至此,定是巫勾惹人,這後宮今後還不是她的天下了!”
翌日獻帝臨朝,段靈兒可貴夙起,為趙獻綰髮。
“是個帶麵具的,一身黑衣,像是江湖俠客。”
“那裡有疤,朕如何看不見?”
“記得,”宮女道,“她已滿二十五,本年本該放出宮去,卻被若妃之事牽涉,現在身在冷宮,倒也未曾有怨懟之言。”
“如何不對勁,”舒婕妤絞動手絹道,“聖上連鳳位都許了她了,即將入主東宮了,能不對勁麼?!連醜妃二字都不準提了,顯是那狐媚子又得了聖寵。”
“是,”宮女道,“奴婢看得真真兒的,聖上親陪在側,她對勁緊。”
“若妃身邊有個宮女,名叫小柔,你可記得?”
“男人?”
“開口!”舒婕妤一巴掌扇在宮女臉上,“賤人!你想害死本宮麼!”
“怎未幾睡會兒,”獻帝道,“朕下了早朝便返來同你用早膳。”
“奴婢不敢,”宮女膝行至舒婕妤腳下,不住自掌耳光,“奴婢說錯了,奴婢說錯了……”
“本宮未曾害她,”舒婕妤六神無主,“那些主張都是若妃出的,本宮隻是受人操縱,也是為人所累,她要恨也恨不到本宮頭上來……對,她不能怨本宮。”
“欲臨其位,必承其重,”他偏過甚吻了吻她的手心,“幸虧朕的皇後體貼,倒不感覺辛苦。”
“對了,奴婢見聖駕回鸞時,她身邊還帶著個男人。”
皇城風起雲湧,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是時,舒婕妤宮中已是人仰馬翻。
“好哦。”段靈兒說,“要吃大烤雞。”
“對對,”舒婕妤趕緊捂嘴,謹慎地檢察四周,生恐隔牆有耳,“小聲些,陳忠的眼線遍及宮中。”
宮女心中明白,以醜妃現在之勢,舒婕妤非論如何展轉騰挪亦不過以卵擊石,卻不敢再出言禁止,怪隻怪本身跟錯了主子,白白就義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