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逆旅[第1頁/共2頁]

周遭沉寂，四野孤傲，大隊人馬自發地跟從。

“靈兒，朕要你。”

趙獻俄然加快行動，將她上身朝前推到馬鞍上，令她抱著馬脖子，披風隔絕住冷冽的北風，唯餘下激烈稱心，一波波打擊，填滿又掏空。汗血寶馬韁繩一緊，跑得更加快，背上顛簸更甚，讓天子進入得極深，二人倶止不住喘氣。

段靈兒抬手一搭，二人雙手自空中交握，趙獻提臂一拉，將她拉到身前，環臂抱住。

“想他何為？”趙獻問。

啞巴單手控馬，不遠不近地跟在大隊人馬左邊，段靈兒掀起輦轎金簾子，拇指食指併攏，含在口裡，朝趙獻的馬隊打了個呼哨。

“好，”用披風把兩人裹緊，趙獻道，“隻給獻哥看。”

長風過處，撩起他的額發，戰鎧下外袍烈烈飛揚，趙獻正值男兒最有魅力的年事，舉手投足間儘顯上位者豪氣，意氣風發之態不減當年。

夫六合者，萬物之逆旅，工夫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多少。

“啊？”段靈兒瞪大眼睛，“在這兒？”

他眉頭略微伸展了些，親親她的嘴角，“聽你的。”

厥後很多年裡，段靈兒總在夢中回想趙獻抱著本身，騎馬疾走過的那段路。隻記得他鎧甲下的胳肌堅固健碩，抱緊本身時，排泄源源不竭的暖和，心跳頓挫熱烈，身上有極淡的男人漢味，手指苗條而有力。

“有甚好害臊，左不過嫁人出閣，都是為了你。”

她尚且來不及反應，炙熱的喘氣便如影隨形，指掌扒開襦裙下襬，趙獻聲線極儘和順勾引，“來罷，皇後孃娘。”

天涯不知何時又下起雪，天氣明滅，汗血寶馬漸漸緩下腳步，背上穩穩馱著它的仆人，與它仆人的身家性命，走過蒼茫雪原，一步一步，走過未曾與之相伴的歲歲年年，苦寒被拋於身後，越走越光亮，越走越暖和。

“啊……不……”段靈兒像個亟待吮吸的荔枝，被熱氣騰著，汪出一股子甜水兒，“不給他看……”

趙獻點了點她鼻尖，“女人家，開口杜口嫁人出閣，也不害臊。”

“讓他看。”趙獻咬住她的肩膀。

“想著我都已快出嫁了，他倒是還未給我尋個嫂子。”

“嗯？他去哪兒了？”

“獻哥，”段靈兒喊道，“我也想騎馬。”

趙獻被她兩句話哄得歡樂，踟躇半晌，道，“你兄長眼下不在京中。”

“如許哦，”段靈兒思慮道，“也好，那嫂子的事，我轉頭漸漸同他商討。”

“不可，啊……先停一下獻哥……前麵那麼多人呢。”

雪野茫茫，冰淩刺目，趙獻大掌矇住她雙眼，嘴唇貼在後頸上，深深呼吸。

“好久不見我哥了，”段靈兒伸了個懶腰，“還真有些想他。”

“啞巴還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