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第1頁/共2頁]

“娘娘，找到了！”一名丫環尖聲道。

“醜妃姐姐，你眼下已是泥菩薩過江，還顧得上旁人死活，”若妃低笑，附耳輕聲道，“待你死了，皇上隻為本宮一人統統，我會代替你，成為這後宮之主，母範天下，也不枉本宮為了這張臉，吃儘痛苦……”

醜妃徒然睜眼，柳絮的臉捱得極儘，奸笑之時，竟扭曲猙獰，彷彿天國惡鬼！

舒婕妤得了允準，忙湊上去遴選，不消盞茶工夫，便歡天喜地捧著個淺顯瓶子走了。

說是要跪，卻不見她有半點矮身的意義，段靈兒懶得與她周旋那些姐姐mm的把戲，便道，“有話直說。”

舒婕妤走後，她總感覺有些心悸，彷彿將有大事產生，無端端忐忑不安。轉念一想，又不由自嘲，現在境遇已是如此，還能再糟到何種境地，不過杞人憂天罷了。

“我看誰敢？！”段靈兒直視若妃，涓滴不顯慌亂，“你可有聖上手諭？”

“再者說，”若妃朱唇一抿，“聖上國務繁忙，恐怕也幫不得姐姐了。”她略揚了揚手，“搜吧。”

舒鳳把袖子捲起來，白淨的小臂上鮮明落了一塊傷疤，皮肉脫落，傷口化膿，顯是燙傷，“我傳聞姐姐這兒有禦賜的燒傷藥，是聖上朝已歸隱的國醫聖手李鬼手求來的，世上唯此一瓶，求姐姐給了mm吧。”

趙獻親口說的？段靈兒心中一緊，但他的確未曾給過本身甚麼燙傷藥，這莫非又是他的欺辱手腕？

“姐姐不肯幫我，”舒婕妤哽咽道，“mm便隻能長跪於此。”

“另有何事？”

“娘娘給她做甚麼，”青瓷不悅道，“那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有的，必然有的，”舒鳳胡攪蠻纏，“聖上親口奉告我，來找你要就成了，大師同為後宮姐妹，姐姐連這麼點東西也要憐惜麼，是不是非要聖高低一道聖旨，你才肯給我？”

“醜妃娘娘為何關鍵我？”若妃氣勢逼人，早冇了當初自稱民女時的和順，轉頭衝大小丫環嬤嬤叮嚀道，“給本宮搜。”

“你的死活，”醜妃淡淡道，“與我何乾？”說罷，回身要回屋去，舒婕妤緊隨厥後，寸步不落，亦朝裡間走。

“胭，胭脂？”

她哭著撲來，醜妃敏捷回身，令她撲了個空，幾乎被院中樹根絆倒，舒婕妤又是哭叫，“姐姐是記恨了mm，便不管mm死活了麼？”

“彆碰她！”段靈兒喝道，“有甚麼手腕都衝我來，她不過是個下人。”

“我這裡冇甚麼禦賜的燙傷藥，你求錯了人，請回吧。”

傍晚時分，公然出了事，若妃帶領大隊人馬，將鳳鳴閣圍得水泄不通。她倉促而來，封妃的吉服尚且來不及換下，明顯皎皎，紅得晃眼。

“言重了，不需聖旨，”側身給舒鳳看身後的打扮台，“我平日所用的藥膏儘在此處，如有你所說的那種，拿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