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第2頁/共4頁]
怪不得派了親信也不管用,上不得檯麵的混小子,那裡曉得京裡九爺的信物,看這環境,就是他本人去了都不見得好使了。
趙寅心中驚奇於幾位對於宦海的熟諳,點點頭:“倒也不是石大人本身——那福壽齋的主子是石大人的妻舅。”
一行人在順德待了不敷一旬便回了廣州。一來順德災情固然嚴峻,但胤禩畢竟已經有了經曆,處理起來也比較輕易;二來順德離廣州近,真有甚麼事也能很快趕過來;至於第三,則是廣州那邊出了點事。
“趙老爺而不帶著仆人出來搶人呢?”胤禩看著趙縉紳臉連連感喟的模樣,獵奇地問。
“這是爺的八哥——”胤禟一揚下巴,眼角餘光撇到胤禛,心知不先容也不可,又抬了抬下巴指向胤禛:“至於另一名,是爺的四哥。八哥,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趙縉紳。”
看幾人如此行事,趙寅心中真是又喜又畏,悄悄光榮本身儘早搭上九爺這條船,撇開對方鋒利的貿易目光不說,光是這份背景,就夠他們抱大腿的了。
趙縉紳畢竟也是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胤禟對兩位兄長的親疏,不過再如何也不能失了禮數,便拱了拱手:“鄙人趙寅,見過八爺四爺。”
趙寅尾指一抖,冷不丁想起那日九爺為了見客分散了宴席的事,心說就衝這股子跟九爺不相高低的傲慢勁兒,必定又是兩位尊朱紫物,指不定還是甚麼貝子爺乃至貝勒爺呢,得歸去看看籌辦個甚麼禮品纔是,麵上卻感喟道:“我也不是冇帶人去過。”
大夫診了一番,說這是福壽膏吸多了,必必要戒掉。
本來這趙家固然財大師大,可子嗣實在不繁,不但本身是趙家的獨子,就他現在已年過不惑,膝下卻也隻要一個兒子,夫人妾侍倒是很多,孩子也生了數十個,可除了這個,其他的清一色滿是令媛。即使趙縉紳自個兒拎得清,曉得百年後這諾大的家業怕是全都要壓在獨子身上,對這獨一的兒子也是嚴格非常,特特請了馳名的儒生充作西席為兒子講書——跟著胤禟來順德的下人中有個在趙家幫工的親戚,據他所描述那趙少爺的讀書作息,比之他們這些皇阿哥也是差不離的——萬分辛苦,背書背不好就要捱揍甚麼的。可這趙少爺並不是個聰明的,就是被這般逼著,也不成材。再加上趙府另有個老太君,對這獨孫也非常寵溺——傳聞趙少爺小時候有一次真的差點被打死,隻剩了半條命,要不是趙家人蔘甚麼的續命珍藥多得很,趙少爺怕是就要一命嗚呼了,以是每當兒子打孫子時,老太君必定是護孫子罵兒子。這趙少爺一做不好,就立即躲到祖母懷裡哭求,讓孝子趙縉紳打也冇法打。偶爾冇來得及跑,被揍了也是跟殺豬般嚎,傳聞站在兩條街外也聽獲得,更彆論內院的老太太了,把祖母引來後,他父親就是打也冇法再下狠手。也有很多人說趙縉紳對兒子要求太嚴格了,趙縉紳隻能在內心感喟,他自個兒清楚,如果這兒子成不了材,百年以後,縱是擔當了家業,冇了父親護著,彆說產業了,還指不定被哪起子貪婪的小人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呢。可看兒子不管如何逼也是一向不成器,他漸漸地也放棄了,隻想等百年後留下真金白銀,托幾個交心的老伴計照顧,能保他一世衣食無憂便好。冇成想,這趙少爺夙來被父親壓抑,一朝冇了束縛,更加把些個紈絝後輩的弊端透暴露來——竟日逛街遛鳥,調戲良婦,吃喝嫖賭,眠花醉柳,一個月能有二十八天不在家。趙縉紳聽了下人稟告也擺擺手不當回事,能好好活著他就放心了——這是至心灰意懶完整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