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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深悔本身來遲一步,硬著頭皮上前求見,公然被梁九功擋了返來:“皇上叮嚀了,這會子誰都不見。”
有情麵不自禁地“啊”了一聲,世人看向大阿哥的目光透著不加粉飾的震驚,彷彿是在看甚麼罕見植物普通。
這番調侃的話刺得耳朵生疼,世人屏氣凝神。大阿哥本來雄渾的身軀,更是抖了三抖,顫聲道:“兒子也是為家國計,並無半點私心邪念。”
康熙想通了這一點,頓時感覺心涼如水,汗青上那些暗淡血腥的典故,一個接一個地從腦海裡冒出來。隋文帝勵精圖治,卻死於楊廣的一碗□□。以宋□□陳橋兵、杯酒釋兵權之才,不也倒在了“斧聲燭影”當中?自古以來,宮禁不嚴,就為謀朝篡位供應了無窮的能夠性。
大阿哥千萬冇有想到,自個兒拿一節明黃穗子隨口編的故事,不但打倒了太子,竟然還收到了一石二鳥的奇效,連帶著打擊胤禛的權勢,報了前幾日費揚古一事之仇。
“胤祥?”康熙悚然一驚,千萬冇有想到會有這個轉折。忽又想到,自從胤祚把內宮戍衛的差事移交給胤祥以後,本身就再也不得安睡,竟然叫人在煙波致爽殿的西窗上開了個洞!
康熙顫抖動手指向八阿哥:“你去,去叫胤祥返來,問他,朕那裡虐待了他,為何要行如許豬狗不如之事?”
等待召見的暖閣裡,阿哥們順次而坐,十四剛纔一眼就瞧見十二阿哥右邊的位置空著,胤祥並不在人群中。貳心下一沉,頓生不詳之感。
自有人去點了救火的人與四周幾處宅院的宮人扣問,半晌,帶出去一個畏畏縮縮、抖得像鵪鶉普通的侍衛:“奴,主子恍忽傳聞,十三阿哥帶人搜尋文津閣前麵的玉琴軒的時候,分開了有約莫一刻鐘的工夫,不知去了哪兒。冇,冇多久,就見文津閣著火了。”
在場世人皆是心下一寒,那閣內隻要兩人,一人身故, 一人毫髮無傷,關門之人是誰, 不言而喻。
龍有逆鱗,胤禟就是他身上那塊最柔嫩的鱗片,容不得旁人介入。他腳步一頓,冷冷地說:“你對老九說的那些話,下半輩子,好生檢驗吧。”
他這話貌似句句為胤禛著想,實則是打著康熙的幌子,連威脅帶引誘。一麵警告胤禛拋清乾係為要,千萬彆想著為太子十三討情;一麵擺出一副“我既往不咎,你快叩首謝恩今後斷念塌地跟我乾吧”的模樣。
又加命張廷玉:“擬旨,馬上將太子鎖拿,關在行宮偏房,不必給他傳話!讓三阿哥、四阿哥、佟國維與大阿哥輪番擔負行宮戍衛之職,不能再出岔子了。”
世人皆是一顫,都豎起耳朵聽著,獵奇大阿哥到底說了甚麼竟然惹康熙如許活力。
八阿哥代為問話?這就比如讓秦檜審嶽飛,能問出甚麼好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