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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還非常對勁的模樣：“如何樣？心誠曰德，品善曰德，福曰德。這個德字固然不算新巧，意義卻好。”

裕親王福晉在親貴圈裡是出了名的賢能暖和，從不看人下菜碟。繡瑜跟她聊了兩句，也感覺名不虛傳。西魯特氏閒話道：“太妃前次從宮裡返來也跟妾身提起常在，傳聞常在養了隻吵嘴花貓……”她話未說完，卻見佟貴妃領著眾宗親福晉出來了，二人忙上前施禮存候，恭送她的鑾駕分開。

“奴婢還是想去送一送皇後孃娘。”

繡瑜聽不懂她的話，卻感覺這小我有點眼熟，正要走疇昔一問究竟。阿誰女人卻緩慢地衝她行了個大禮：“奉求了。”就消逝在霧中。

“皇嫂受了傷，但冇大礙。朕已經安排太醫去為她診治了。已經有人指證通朱紫從背後推你。多事之秋，那拉氏竟敢渾水摸魚暗害皇嗣，實在可愛！”

繡瑜彷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她又回到了熟諳的宿舍樓裡。同寢四個女生都已經決定好了畢業以後的去處，正閒得發慌。梁冰正按住W敲擊空格，操控她的小蘿莉滿螢幕亂飛。瀟瀟又在看她不曉得看了多少遍的5S。沈悅是某著名文學城的忠厚讀者，又抱動手機在床上嗷嗷叫。這時窗外暴風高文，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宿管大媽的聲聲響徹走廊：“女人們，出來收衣服了。”

“咳咳！”

“你有此心便足矣。”康熙握住她的手：“賢寧若知你有孕，必然跟朕一樣歡暢。除夕夜那晚，若不是你把朕趕回坤寧宮，豈不是更叫她抱憾畢生。”康熙說到這裡，不由暴露幾分唏噓之色：“朕當日還許過她，將你腹中之子，交由她扶養。安知……不提了。你晉了朱紫，朕給你想了個封號，你看可好？”

大行皇後的棺木在坤寧宮停靈三日，諸嬪妃公主、宗親福晉皆入宮哭靈，至未末方回。

繡瑜本來就不舒暢，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不由顫抖。她下認識伸手去扶那漢白玉雕欄，目睹要抓到了，俄然有人從背後狠狠推了她一把。

“算了。我喝點粥就是。”許是內心煩躁的原因，繡瑜吃甚麼都感覺味道怪怪的，隻夾了幾片酸筍吃著還清爽。春喜怕她噎著了，正要去端茶, 卻聽得內裡長街上雲板連叩四聲, 恰是報喪的點數！屋內主仆三人俱驚。門外有人回道：“皇後孃娘薨了。”

她身後幾個低等宮嬪都低頭暗笑，通朱紫那拉氏更是明嘲道：“傳聞宮女子進宮，都是從這膜拜禮開端練起的時候，烏雅常在該比我們強纔是，如何就這個模樣了呢？”

繡瑜在靈前跪了一天，隻感覺膝蓋生硬，腰痠腿軟。春喜扶著她出來，卻恰好撞上郭絡羅常在一行人。郭絡羅常在靠在宮女身上站得穩穩的，恥笑道：“喲，這不是對皇後孃娘忠心耿耿的烏雅常在嗎？如何才跪了一天就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