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暴風驟雨[第1頁/共9頁]

康徒弟恨聲道：“還是不誠懇，是吧？”

“管束你女兒？” 常寧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她本就不是你女兒了，是我女兒！不勞你操心！”常寧說著，一牽我的手道，“走，禧兒，跟阿瑪回家！”

跟康徒弟見禮過後，福全俯身問我,“禧兒，你又犯了甚麼事兒，惹你皇阿瑪這麼活力，竟然連雞毛撣子都打斷了？”

南書房？冇事兒去那不利地兒乾嗎？

我點點頭，又向康徒弟承認了一遍弊端，可康徒弟卻仍然沉默不語，我求救似地望向福全，福全安慰道：“三弟，我曉得，在我們兄弟三人中，最疼禧兒的就是你。你瞧她那一張小臉兒，哭得跟甚麼似的，連我這當二伯的看著都心疼。好啦，你就彆端著當阿瑪的架子啦，我求個情，你就諒解了她這回吧！”

“站住！”康徒弟喝了一聲，逼視著常寧道，“禧兒是朕的女兒，你不能帶走！”說著，伸脫手就要來拉我。

“哦！”我應了一聲，挽著康徒弟的臂彎跟著他往晨光閣的方向走去。

“二伯信，二伯信！”福全抬手擦去我臉上滴下的淚水，柔聲道，“不過，二伯曉得端靜平時最喜好跟你一起玩的，你細心想想她跟你說過的話，她有冇有提過她想去那裡？”

康徒弟恭敬道：“孫兒遵旨。”

福全溫暖地淺笑道：“好，那你就彆再讓他們悲傷難過了，從速把你曉得的事兒都說出來。”

被說中了苦衷，我感覺臉上一陣發熱，垂了視線，不美意義地否定：“纔不是……”

“不準碰她！”常寧伸手將無防備的康徒弟推了個趔趄，護在我身前，瞪著康徒弟大聲道：“我再說一遍，禧兒是我的，我的，我的！”

我抹了抹眼淚，這纔看清，本來將我從雞毛撣子底下救出來的人是常寧！

“我不曉得!”“口頭禪”脫口而出，一昂首卻發明康徒弟正瞪著我，神采烏青，看來他不信賴我說的是實話，我倉猝彌補，“皇阿瑪，這事兒我真冇騙您，我的確不曉得三妹去了那裡！莫非您信賴秀珠，卻不信賴我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望著康徒弟的眼睛，我無法道，“到底如何樣您纔信呐？莫非您真覺得是我教唆秀珠去幫三妹擅自出宮的？”康徒弟望著我，不答話，那意義是默許了。我不由有些煩躁，負氣道：“既然您不信我，那我說甚麼都是白說！”

“我……我哪曉得。”我答了一句，調開目光，低頭啜了一口茶。這是實話，我的確不曉得端靜目前在那裡，但是，憑著我對她的體味卻能夠猜測出，她八成是去找鄭家聲了——但這個我不能說，搞不好真的會死人！

康徒弟含笑微微點頭，在我的手背上輕拍了拍以示讚美，默了一陣，又歎了口氣，似在自言自語道：“端靜這孩子向來最是誠懇外向，膽量又小的，真想不到這回她竟然敢擅自出宮！”說到這兒，又彷彿想起了甚麼，對我道，“對了，禧兒，平時你三妹與你最靠近，依你對她的體味，你感覺你三妹能跑到那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