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曆險記 第13章（侍女遇害五）[第2頁/共3頁]

我來到國王身邊，國王見我來了非常驚奇，問，“公子如何曉得我來此地？”我說，“陛下不來此處，還會去哪？”然後又說，“丞相要龍華請陛下速速回宮，主持朝政議事。”國王冷酷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曉得了”，卻仍立而未動。我在國王身邊等了一會，見國王並不太理識的模樣，不由地焦急起來，說道，“請國王緩慢回宮，主持朝政議事。”不想國王卻說，“公子有所不知，朕來此地，實為遁藏議事。朕馳名無實，遭致都尉戲弄，另有何顏麵見諸位議事？”

回到王宮，時候已晚，因等候國王時候太久，議事們都非常不悅。此事很快就被太後曉得了。當晚，太後就派侍女來湖心苑召國王疇昔問話。國王本身就對太後有些發怯，本日又惹出這大的事，內心就更是發怵，或許他感覺太後彷彿對我有所偏寵，就非要我陪他一起麵見太後。

我說，“陛下雖遭致都尉鄙棄，仍為天國君王，不成怠待各位臣子。”國王點頭感喟道，“朕馳名無實，何必裝模作樣，捉弄朝臣，捉弄自我？道不如將王位隨他們拿去，也省了我的一番心機。”我有些忍不住了，說，“如果陛下不肯自重，誰還會敬慕恭敬陛下？”說著，我便讓烏克爾把馬牽來，兩人扶著他強行上馬，然後，拍馬緩慢回宮。

我一聽這話，就曉得國王又去了北山深穀。北山深穀是安葬殷勤的墳場，邇來國王每隔三兩天便要去上一趟，返來時眼睛老是紅紅的。實際上，我早就曉得國王與殷勤並非隻是主仆乾係，兩人早已成為了暗裡的戀人。因太後與都尉把持王宮，國王馳名無實，心中常常為此煩躁苦悶，幸虧殷勤常以貼已的話語和豐富的豪情安撫著國王，才使他未能喪失但願與信心。現在殷勤不在了，他怎能不感到失落與哀傷呢？安葬殷勤那天我曾伴隨國王去過北山深穀，那邊離王宮起碼要有將三十餘裡的路程，來回少說也要一兩個時候。因而，我對丞相說，“陛下怕是很難趕回，還是請丞相代陛下主會。”丞相說，“老夫可代陛下主會，卻不成代陛下簽訂朝務政令。”我一看冇法，便說，“請丞相先替陛下主持議事，待龍華飛馬去報知陛下。”

我冇有打攪他，也冇有禁止他，隻是冷靜地陪坐他的身邊。一會，公主也來了，低聲說道，“我已讓人將殷勤抬到了議事大廳裡了。”國王聽著，哭泣地點了點頭。因為我與公主在場，國王就擦了擦眼淚，但淚水還在不住地滾落著。我們都冇有說話，隻是冷靜地坐在一起。